“柳叶梅,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不原谅我也不怪你。我一时犯浑,犯下了大错,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今天我把事情全都跟你说透彻了,也省得压在心里怪难受。”
柳叶梅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冲着杨絮儿说:“你能不能坐起来,正儿八经地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杨絮儿混浊地叹息一声,说:“已经说不清楚了,心里一片混沌,连我自己都理不清楚了。”
“杨絮儿呀杨絮儿,你让我说你啥好呢?只是做错了几件事情,难倒就把咱多少年的姊妹感情一扫而光了?只要你把事情说个明白,能补救的补救,该遗忘的遗忘,咱们还跟往常一样好不好?”
杨絮儿眼角有眼泪溢出,轻轻摇了摇头,说:“我都那样了对你了,你还能原谅我?”
柳叶梅肯定地说:“能……绝对能!”
于是,杨絮儿就把自己跟吴有贵狼狈为奸做过的一些苟且之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杨絮儿说吴有贵有一次去了她家,一进门,二话不说就甩给她六百块钱。
杨絮儿以为他只是想要自己的身子,跟自己行一回亲热之事,于是就接过钱,默不作声地关了门。
可吴有贵却看上去并不像一般男人那样猴急,而是坐到了床沿上,像是拉家常一样,问起了柳叶梅跟尤一手的关系。
一开始杨絮儿还把姊妹感情放在了心上,避而不谈。
但吴有贵却说:“其实我都已经知道了,只是想到你跟柳叶梅处得最好,肯定知道就最多,特地来跟你核实一下。”
杨絮儿还是摇头晃脑,手伸了好几次,想把那六百块钱还给他,可那钱像是黏在了自己手里,就是不肯撒把。
吴有贵又说:“你也用不着犯难为,知道啥说啥吧,我肯定也不会透露出去,把你给卖了,你就放心好了。”
杨絮儿说:“我不知道,他们之间还能有啥事,尤一手都那么一把年纪了,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能耐了。”
吴有贵就说:“杨絮儿你真傻。”
杨絮儿就问:“我咋傻了?”
吴有贵就说:“你跟柳叶梅都是水平差不多的女人,有些方面她还不如你呢,为啥她就能风风光光的出头露面,并且马上就能拿工资,当村干部了,而你却不能呢?”
杨絮儿说:“我不行,我没那个能耐。”
吴有贵就说:“杨絮儿你就是小瞧自己,你咋就没能耐了?我看得清清楚楚,其实你就是缺个依靠,缺双有力的大手拉你一把。”
杨絮儿认真地对吴有贵说:“人家柳叶梅就是有本事,我确实不如她。”
吴有贵就说:“人的能力其实都相当,差距就在机遇上,她柳叶梅如果不是跟尤一手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能比你过得滋润,活得放光吗?说白了,都是尤一手帮了他,这点我清清楚楚。”
杨絮儿说:“吴支书,你别那么说,我们是好姊妹呢,不该背后乱说啥,更不好出卖她。”
吴有贵说:“看来你是知道一些他们的私情了,那这样吧,只要你把他们的隐私秘密告诉我,我以后就拉你一把,你们家不是没人撑腰吗?以后我就为你们遮风挡雨,你觉得咋样?”
杨絮儿不再说话,心乱意麻地低下了头。
吴有贵接着说:“你以后靠我近一些,暗地里给我长着点耳目,我不会亏待了你。对了,过几天后生意上有一个项目,你可以参入,根据效益给你分成,到时候收入肯定很丰厚。”
杨絮儿心里开始开始灵动起来,问:“啥生意?我一个庄户娘们家能做啥?你就别哄俺了。”
吴有贵说:“谁哄你了?到时候我就告诉你了,其实也用不着你付出太多,就是帮着打打谱,出出主意,或者做做宣传啥的,简单的很,到时候在家数钞票就是了。”
杨絮儿窃喜起来,问:“还有这样的好事?”
吴有贵肯定地说:“有,还不但这些,等我把尤一手推下台后,我也让你当村干部。”
杨絮儿抬起头,脸蛋儿红扑扑一笑,说:“我哪能当得了干部?”
吴有贵指责她说:“你杨絮儿就是自卑,瞧不起自己,你哪儿不如别人了?如果让你干上,保准比着她们都强!”
杨絮儿眼里有了亮光,说:“长这么大,也就是你说我行,其实吧,我自己也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吴有贵关切地说:“你要自信,更要放得开,就像柳叶梅那样,不管做啥事儿,甩开膀子豁出去,绝对能行!”
杨絮儿点点头说:“你说的对,我就是放不开。”
吴有贵攥住了杨絮儿的手,说:“那你就试着锻炼一下,慢慢就适应了。”
杨絮儿触了电一把,哆嗦一下,小声问:“咋个锻炼法?”
吴有贵用劲把杨絮儿往自己身边拉着,说:“为了让你有一个好的开端,我今天就豁出去了,让你真实体验一回。”
杨絮儿心里明白得很,却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来,半推半就地贴到了吴有贵的怀里。
吴有贵一只手揽着杨絮儿的腰,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衣襟下摆,摸到了她光滑的肚皮上,嘴上说道:“杨絮儿你记住了,但凡成就事业的人,都要有牺牲精神,要是缩手缩脚放不开,那注定一辈子都是个窝囊废。”
杨絮儿扭捏着身子,羞涩地哼唧道:“这与干事业有啥关系呢?传出去多不好,吴支书……别……别……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