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去吧。”杨絮儿说着,上床躺着看电视去了。
柳叶梅仔仔细细洗漱了一番,还从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找出了粉盒,照着镜子,打算往脸上扑粉。
“你傻啊!”杨絮儿斜躺在床上,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声。
“我咋就傻了?”柳叶梅瞪她一眼。
杨絮儿酸溜溜地讥讽道:“瞧把你给浪的吧,不就是谈个话嘛,用得着搽胭脂抹粉的了?”
“不打扮一下咋行呢?起码也是对上头领导的尊重呀。”
“还尊重呢,你也就不怕吓着人家领导?”
“杨絮儿你个死b,啥意思呀你?”
“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就算是你打着伞,也会有雨点溅到你的脸上,你想想,你扑了粉,还不成大花脸了吗?”
“可不是咋的,我可真糊涂了。”柳叶梅想了想,收起了粉盒。
“你不是糊涂,是被省里冲昏了头脑。”
“瞎说,多大点事儿,至于嘛。”柳叶梅说着,穿上了一件粉红色的外套,打起伞,走出了门。
雨依然很大,倾泻如注的雨水落在伞面上,冲击力特别大,东歪西倒的,就像漂在水面上一个一片树叶。柳叶梅只得两手紧紧握住,才勉强撑得住。
街上全都是明晃晃的水,成了一片**。
柳叶梅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着,脚步蹒跚,走得很艰难,有好几次一脚踩空,差点栽倒在水里面。
好不容易才到了村委会,站在大门口往整个院子里打量一眼,见只有尤一手的办公室开着门。
柳叶梅直接奔了过去,一个箭步蹿进了屋。
“你咋才来?我都等你老半天了。”尤一手追问道。
“这还晚呀,又没耽搁事儿。下着这么大的雨,你也不怕我被水冲了去。”柳叶梅边背着身用力甩着伞上的水边说。
尤一手抽着烟,色迷迷盯着柳叶梅挽起的裤管下那段瓷白细嫩的小腿,直咽唾沫。
柳叶梅往里走了几步,放下雨伞,转过身,一看尤一手正盯着自己的小腿发呆,就恶毒地嗔骂道:“老色鬼!也不怕眼珠子掉出来。”
尤一手奸笑着说:“你身上的肉肉真他妈的白,真像是剥出蛋,雪里蘸,我就纳闷了,你到底是吃啥长大的,咋就跟正常人不一样呢?”
“还能吃啥呀,五谷杂粮罢了,老色鬼,整天价就知道琢磨女人身上那些个事儿。”
尤一手拽起来,说:“连圣人不是都说嘛,食色性也,那玩意儿就像吃饭一样,一顿不吃就饿得慌,正饿着呢,看见肥嘟嘟的肉了,谁还能忍得住?”
柳叶梅板着脸说:“你就说点正经的吧,别老惦记着弄那事了。”
尤一手双眼通红,放着贼光,在柳叶梅身上扫来瞄去,说:“心里念想着的才是正事呢,其他都可以往后拖一拖,就唯独这事不行,想啥时办就得啥时吧,一霎都不能耽搁。”
柳叶梅佯装生气地说:“哎哟来村长来,你就消停消停吧,一会儿党委的领导们就来了,咱可在人家眼前丢了丑啊!”
尤一手嬉笑着说:“你咋知道他们要来了?”
“不是你昨天告诉我的吗?”
“可今天情况有变呀,十分钟之前,刚刚接到电话,说是有特殊情况,今天就不来了。”
柳叶梅心里咯噔一下,身上凉了半截,支支吾吾地问尤一手:“不会……不会是又出啥意外了吧?”
尤一手神神秘秘地说:“意外确实是有一点,你过来……过来……靠我近些,我告诉你……”
柳叶梅竟不由自主地挪了过去,直愣愣杵在了尤一手面前。
尤一手伸出手,一把攥住了柳叶梅粉红衬衣下高高挺起的胸部,大把大把抓挠起来。
“别这样……别这样……会被人家看到的。”柳叶梅用劲推开了尤一手的手,竟把自己的皮肉都扯痛了。
“又没别人,谁会看见?”
“门大开着呢,你脸皮厚,不怕看,我还怕呢。”
尤一手冷笑一声,再望一眼柳叶梅那张转阴了的脸,就知道她不仅仅是不想让自己亲热,关键的一点是她听到镇上谈话的人不来了,心里没了底,怀疑自己当村干部的事儿出了啥变故。
却故意不往那事上扯,只是赖着脸皮往前蹭着,干脆直接把脸贴到了柳叶梅微微隆起的腹部,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感受着里面的一丝细腻与柔软。
“你别这样玩了,万一有人来多不好,你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柳叶梅往后退了一步,把尤一手的脸晾在了那里。
“操,又不是在这儿玩过一回半回了,这时候咋就突然怕起来了?再说了,这么大的雨,谁跑这儿干嘛?”
“那可难说,你是村长,说不定啥时就有人找你有事儿,还有那些浪娘们儿,雨天闲着没事,来找你甩蹄子也是正常的事儿。”
“你这娘们儿,咋就不详细我呢,不是早就想你表态了,只跟你一个好,不再动别的女人了。”
“鬼才信呢!我又不是你老婆,才不管那么多呢,你爱弄谁弄谁去,与我有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尤一手笑着问:“咋了?还真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