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浑身瑟瑟着,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无力地问尤一手:“那个娘们儿她咋的了?”
尤一手说:“整个儿就是泼妇一个,村里没人干惹她,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有时候我也馋,也想跟她玩一回,尝尝鲜,可一直都不敢,连豆腐都不敢吃她的,唯恐惹急了她不算完。”
听了这话,老王头一把抓住了尤一手的衣袖,紧紧拽着,哭号着恳求道:“尤村长……尤村长……你说我该咋办呢?要死要活我不怕,可别牵连老王弟弟啊,他一步步走到今天不容易啊!老尤……尤村长……”
尤一手紧握着老王头的手,安抚道:“老王……老王,你用不着这样,大风大浪你都走过来了,这么点事儿就难倒你了,你先别着急,让我静下心来给你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嗯……嗯……求求你……求求你帮我想个办法。”老王头可怜巴巴地念叨着,松开尤一手的手,走到了南墙根,从一个木头箱子里找出了一条烟,返身回来,递给了尤一手,说,“尤村长,您抽烟……您抽烟……抽着烟好好帮我想想办法。”
尤一手接到手里,看一眼,竟然是一条软中华,心里禁不住一阵窃喜,面上却冷静如初,淡淡说一句:“还是软中华呢?”
老王头说:“我不抽烟,也不知道这烟好不好,您不如果嫌弃的话,就拿上抽吧。”
尤一手问一句:“这烟也是那个局长给你的吧?”
老王头点点头,说:“是啊是啊,也是他给的。”
尤一手没舍得拆开,放到了跟前的炕沿上,从裤兜里摸出了自己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了,边吞云吐雾,边额头紧蹙,装模作样思考起来。
老王头杵在尤一手跟前,一言不发,焦急地等待着尤一手为他拿主意。
终于,在抽完一支烟后,尤一手说话了,他危言耸听地说:“老王,我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这事的确非同小可,如果处置不当,那对你跟你弟弟来说,那可真是大难临头……”
“老尤……老尤……我知道事情很严重了,你赶紧拿一个补救的办法吧,只要我能办的一定办,就算是让我跳油锅都行,只要是能保住我弟弟就行。”老王头打断尤一手的话说。
尤一手竖起了大拇指,对着老王头摇了摇,说:“老王,你这人真义气,第你弟弟可真是仁至义尽,令我老尤佩服啊!单凭这一点,我老尤也得帮你,冒死也得帮你。”
老王头说:“你就先别夸我了,赶紧说说这事咋办吧。”
尤一手点点头,满脸严肃地瞪着老王头,说:“这事吧,想来想去,办法只有一个。”
老王头急切地问:“啥办法?”
尤一手说:“办法说起来容易,但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儿难。”
“都已经到这个份了,再难我也得豁出去,你照直说吧,我该咋办?”
尤一手坦率地告诉他:“你得把你在那女人身上做的那事儿一五一十告诉你弟弟。”
老王头像是被抽了筋一般,脑袋里面耷拉下来,小声支吾起来。
尤一手说:“老王,其实吧,这件事儿吧,你弟弟一定会谅解你的,因为你为了他受了那么多罪,又一辈子都没沾过女人,酒后乱性,做出了不该做的事情,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老王头长吁一口气,然后问:“告诉我弟弟又能咋样呢?那个女人就是要去告我,他也不好拦着呀。”
尤一手说:“办法嘛,我已经给你想好了,那个女人家现在不是遇到麻烦事了嘛。”
“哦,不说他男人被抓的那事吗?”
“是啊,其实他男人犯下的并不是啥大罪,只是非法宣传,诱导着别人家安装防盗窗,又不是去偷去抢,只要你弟弟给公安那边说个话,一准能够放人,用不着费吹灰之力,你觉得中不中?”尤一手商量道。
老王头说:“她家男人真就为了那点小事被抓的?”
尤一手咚咚拍着胸脯,说:“我老尤以自己的人格担保,她家男人平日里绝对是个安分守己的好人,这一次只是受了坏人的指点,也是为了赚几个钱,才一时糊涂,犯下了错,真的没啥的,你放心好了。”
“那……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果然我弟弟能够想办法把她男人救出来,她就不再告我了?”老王头抬起头,似乎看到了希望。
尤一手故弄虚玄地唠叨说:“我就是这样想的,但是,两件事相比较来说,你这罪过大了些,强x罪过严重着呢,搞不好就得判个十年八年的。再说了,你大概不懂女人心呢老王,她们把自己的身子看得比命都重,一旦被x污了,她们一辈子的尊严都没有了,甚至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更不用说脸面了,这就是说要是单独以那个为条件,她也未必同意呢!”
刚刚舒缓下来的脸色再度慌怯起来,无力地叽咕道:“那不是还白搭嘛,她一定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