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不再说话,砰一声合上了车门,再次鸣笛,一脚油门,呜呜呀呀地驶出了村子。
柳叶梅一时云里雾里,弄不清这究竟是咋回事了,就问尤一手:“这就是你的说的好戏?”
尤一手眼一瞪,应道:“是啊,我算得够准吧?”
柳叶梅紧蹙着眉问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呢?”
尤一手嘴角一抽,露出一丝惨淡的笑,说:“你先别急着问,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知道结果了。”
“你不告诉我,我咋知道?”
尤一手说:“我估摸着,主角快出场了。”
柳叶梅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疑问道:“你咋知道的谁是主角?”
尤一手回答说:“我现在有了特异功能,能掐会算了,你信不信?”
“人家都伤成那个样子了,你还顾得上胡说八道,心咋就那么狠呢?”柳叶梅指责他说。
尤一手说:“他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你这人,真是的!”柳叶梅一脸忿然,没了话说。
尤一手警告道:“一会儿不管发生啥事情,你都闭紧嘴巴,就装作啥都不知道,别掺和进来,今天的戏我自己来唱。”
柳叶梅说:“那我回去睡觉了,你以为谁还愿意掺和呀。”
“不行,你不能走!”
“为啥呀?”
尤一手厉声说道:“我需要观众!等你看我的表演,就全明白了。”
柳叶梅闭紧了嘴巴,斜倚在沙发上,眯起了眼睛,心里却难得安宁,潮起潮落,翻涌不止。
随着救护车驰过村子,警笛声惊秫刺耳,引得很多人都来到了街上,引颈好奇地观望着。
等救护车绝尘而去,满街满道的人便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互相探问起来。
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像刮过一阵风一般,满村子老老少少几乎都知道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村支书吴有贵跟王大庆老婆相好,被当场抓了奸,人被打了个半死不说,连裆里的蛋丸都被踢碎了……
令人奇怪的是,那个戴了绿帽子的王大庆竟然没有丝毫的怯意和惊惶,而是理直气壮地走进了尤一手的办公室,牛哄哄地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掏出香烟来,甩一根给尤一手,自己打火点燃一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吞云吐雾起来。
尤一手接过烟,看一眼,竟然是软中华,心里就骂咧咧叽咕道:这些王八蛋,昧着良心,靠着投进钻营赚下了大笔的钱,一个个都比自己牛b……
妈了个逼的!这次你闯下祸了,落在了老子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不放放你的血才怪呢……
王大庆抽完了一支烟,手指一动,娴熟地把烟蒂弹到了门外,再从烟盒里弹出一支,衔着嘴上,猛抽了一口,随即吐出来,骂一声:“狗娘养的,欺负到老子头上了!”
尤一手淡然问一声:“王大庆,你是来投案自首的?”
王大庆抬头望着尤一手,惊讶地问道:“他强x我老婆,还要我投案自身?村子,你不会官官相护吧?”
尤一手说:“王大庆,你有啥证据证明人家是强x了?”
王大庆理直气壮地说:“我老婆可以作证呀?”
尤一手说:“你老婆咋证明?”
王大庆说:“他趁着我不在家,进屋后就把她按到了,qiáng_jiān 她了。”
尤一手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大庆看看柳叶梅,然后又转回目光,看着尤一手,说:“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放屁!我啥时告诉你了?”尤一手勃然大怒,骂道。
王大庆一下子被吓愣了,呆呆望着尤一手,很长时间才缓过神来,呐呐道:“不是你给我发短信了吗?”
尤一手铁青了脸,追问道:“我发短信说……说你吴有贵去你家强x你老婆了?”
王大庆说:“不是直接说的,可那意思明明就是在暗示我嘛。”
尤一手突然面向柳叶梅,对她说:“你……赶紧找个纸笔来。”
柳叶梅傻乎乎问道:“要那个干嘛?”
尤一手说:“做记录!”说着,自己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沓信纸,又翻腾了一会儿,从角落里找出了一支笔,递给了柳叶梅。
接着说,“那好,既然王大庆这样说,那咱就正儿八经把事实摆清楚,弄明白,等警察来了,也好做个旁证。”
王大庆一听,脸上表情慌乱起来,说:“村长,你还真的想报警呀?”
尤一手说:“不是我想要报警,是已经有人报警了。”
王大庆面部表情瞬间悸动起来,结结巴巴地问道:“谁……是谁……报……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