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所长问:“你冷吗?”
柳叶梅回道:“是啊,觉得都快被冻透了。”
高所长说:“你是不是害怕了?”
柳叶梅打一个寒噤,说:“谁害怕了?就是夜里寒气太重嘛,觉得人都被冻透了。”
高所长隔着车窗朝里面望一眼,问:“你是不是穿得太少了?”
柳叶梅说:“大夏天家,谁还穿棉衣呢?不都是穿差不多的衣服嘛。”
“倒也是,女人身子单薄,不耐寒的。”高所长说着,拉开车门,擦身坐到了后座上,身子往里一倾,一把搂住了柳叶梅。
一股淡淡的男人汗味儿扑面而来,使得柳叶梅心中悠然一荡,竟然暖煦了许多。
但她却故作姿态扭动着身子,往外挣脱着,嘴里说道:“别……别……你别这样……”
高所长却冷静异常,紧紧籀着她,使得她的“反抗”软弱无力,关怀备至地说:“你不是冷嘛,给你点温暖不行吗?”
其实这一切来得并不突然,完全在柳叶梅的预料之中,她也早已有了足够的思想准备,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和渴望。
但作为一个有夫之妇,此时此刻如果表现得过于主动,或者仅仅有逆来顺受的举止,就显得有些轻浮了。
所以,柳叶梅双手紧紧扒住车座的后背,看上去“要死要活”地挣扎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脖子的扭动,散落开来,在高所长的脸上扫来扫去……
可根本不像柳叶梅想的那样,高所长只是安安分分地抱着她,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她。
静静的呆了一会儿,高所长突然问道:“柳叶梅,你害怕吗?”
柳叶梅说:“没有啊。”
“没有,那你哆嗦什么?”
“没……没有……没哆嗦呀。”柳叶梅赶忙岔开话题问,“对了,你看到尤一手的眼神吗?”
高所长问:“啥眼神?”
柳叶梅说:“不知道,反正是怪怪的,我也说不好。”
高所长说:“我倒是没看出来,他不会对我也不放心吧?”
柳叶梅说:“你还是警察呢,连我一个庄户娘们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你竟然没看得出来。”
高所长问:“他是不是吃我醋了?”
柳叶梅故作糊涂地问道:“吃你哪门子醋呀?”
高所长哼一下鼻息,说:“你们天天在一起,老尤就没在你身上动心思?再说了,要不是喜欢你,他为啥偏偏就破格提拔你?”
柳叶梅不高兴了,冷言冷语地说:“你都想哪儿去了?把俺看成啥人了,依你的意思,这个小官就是俺拿身子换来的了?”
高所长一听这话,赶忙改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担心他打你的主意嘛,算是给你提个醒还不行嘛。”
柳叶梅说:“他都那么一把年纪了,就算他有那种想法,肯定也没那个能耐了。”
高所长说:“你这就错了,男人、女人这本事,可是一生一世的,到老都有的,你信不信?”
柳叶梅说:“俺才不信呢,人老了,哪还有那样的心思呢?你尽哄人了。”
高所长说:“真的不骗你,我们这几年破获了好几起强x案中,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就有三个,有一个竟然都七十五岁了。”
柳叶梅疑问道:“真有那么厉害?七十五岁了还能办成那事儿?”
高所长说:“可不是咋的,男人只要心里有了那种冲动,身子一般情况下都能行。”
柳叶梅嘟着嘴,嘟囔了一声:“看来,男人都是怪物,都是色狼。”
高所长笑笑,突然转移了话题,正经问柳叶梅:“对了,柳叶梅,你能确定老王头就是王县长的哥哥吗?”
柳叶梅说:“是啊,这还错得了。”
“亲哥哥?”
“是啊!不是亲哥哥,那还能说是亲兄弟嘛。”
“你是咋知道?”
柳叶梅说:“有一次一起值班的时候,老王多喝了几杯酒,自己说出来的。”
高所长说:“他说你们就行了?”
柳叶梅说:“看上去他那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会骗人吗?再说了,你看看他喝的那酒,一般人能买得起吗?”
高所长说:“仅仅凭那酒也说明不了啥呀,万一他儿子是土豪暴发户呢?”
柳叶梅说:“他从来都没结过婚,一直单身过日子,从哪里来儿子呀?”
高所长思忖了一番,接着问:“尤一手给我的那五千块钱,是哪儿来的?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