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吴有贵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家一定不会跟王大庆善罢甘休的,定会不依不饶追究下去,那样以来,他尤一手可就处境尴尬,无路可逃了……
想到这些,柳叶梅不寒而栗,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只能踢回到尤一手手里,山芋烫手不烫手,让他自己感受去。
她快步走到候在院子里的出租车前,拉开车门,钻了进去,急急火火返回了村子。
尤一手听到吴有贵转院的消息后,先是面露惊色,紧接着就一屁股坐了下来,沉默不语,只是大口大口吸着烟。
不知道是因为烟雾太大,把柳叶梅呛着了,还是刚才脚步太急,被风倒灌了,这时候嗓子一阵奇痒难耐,禁不住连声咳嗽起来,直可得脸红脖子粗。
“操,肺管子出问题了?”尤一手骂道。
“被你呛死了!”柳叶梅站起来,拿起地上的暖瓶,倒了一杯水,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见柳叶梅止住了咳声,尤一手说:“走,咱们去一趟王大庆家。”
柳叶梅问:“去他家干嘛?他又不在家。”
尤一手说:“他不在家,不是还有他老婆嘛。”
柳叶梅说:“他都把那个女人折腾成那个样子了,哪还有一点点夫妻情分呢?他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回来了。”
尤一手说:“再折腾,他们也是两口子,就算是找不到他的人,话肯定是能传到的。”
“你想让她传话?传啥话?”
“让他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有法子想法子,没法子跑远点。”
“能管用吗?”
“管用不管用都得试一试,你说,别有啥更好的办法?”尤一手目光软塌塌望着柳叶梅。
柳叶梅从那双游移不定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慌乱,这在之前是难得一见的,看来尤一手意识到自己这一次真的是手捧刺猬,处境窘迫了。
“赶紧喝几口,走!”尤一手说着,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柳叶梅放下水杯,踩着尤一手的脚后跟走了出去。
两个人来到王大庆家后,见高大的院门虚掩着,柳叶梅上前轻轻推开来,冲着里面喊一声:“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谁呀?”屋里传出了女人的应声。
柳叶梅就说:“我是柳叶梅,跟村长一起过来看看你。”
“哦,那就赶紧进屋吧。”听上去女人的声音很微弱。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推开同样虚掩的房门后,尤一手让柳叶梅走到了前头,自己则拉开距离,跟在了后头。
“柳叶梅……你可来了,我早就想找你了……”女人竟然带了哭腔。
柳叶梅听后,心里一颤,忙问:“咋的了?找我有事吗?”
王大庆女人叹一口气,哀婉地说:“柳叶梅……我……我下边肯定是发炎了,想着找你来……来帮我看一看。”
柳叶梅问:“你咋就知道发炎了?”
女人说:“又流水,又流脓的,还……还嚯嚯地一阵阵疼,里面火烧火燎的,你说不是发炎是咋了?”
柳叶梅问:“几天了?”
女人说:“差不多三天了吧,刚开始还轻些,只是撒x有些疼,是那种刺疼,到后来就越来越厉害了,这会儿连撒x都困难了。”
柳叶梅说:“那还是找医生来看看吧,我又不懂。”
“别……别……”女人大声制止道,说,“不要再对外声张了,丢死人了,俺这张脸以后还咋见人呢!”
柳叶梅安慰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该正确去面对,我还是去把赤脚医生喊来吧,也好仔细给你瞧一瞧。”
王大庆女人摇摇头,眼角洒出了一丝泪痕,央求道:“你就别找了,他是个男人,不好让他看,再看我还咋活呀!”
柳叶梅问她:“那不看医生咋治呢?”
女人说:“你大概给我看一下,里面到底咋样了,如果没有溃烂,只是肿了的话,你就帮我去买点消炎药吧。”
柳叶梅想了想,说:“那好吧,你能动的话,就调一下身子,朝向明处,也好看得清楚一些。”
女人答应着,手脚并用,慢吞吞挪动起了身子,就在转到面朝着门口的时候,她打眼看到了尤一手,蜡黄的脸上有了一抹红晕,羞怯地说:“村长,你先在外面等一等,中不中?”
尤一手嘴上好啊好啊地应承着,心里却在叽咕:**人,这会子顾得上要脸要面了,上次被折腾成那个熊样子,啥都顾不上了,浑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一样逃过自己眼睛了,就连腿旮旯里的东西都她娘的看得十二分清楚。边想着,边故意弄出踢踢踏踏的声音,退了出去。
女人平躺着,下身冲着明晃晃的窗口,岔开两条腿,双膝弯曲,把一方被糟蹋得变了形的地域全都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