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一手往前迈了一步,两眼放光,直直盯着王大庆老婆,警告道:“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说不定就得去蹲大牢!你不信是吗?这可是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亲口告诉我的,我是为你着想,你自己看着办吧!”
女人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问道:“你咋……咋知道他跟我联系了?”
尤一手故弄虚玄地说道:“现在都啥年代了,科技这么发达,啥事能瞒得了人,实话告诉你,现在公安局有专门的窃听设备,只要打开开关,调好方向,就算是你放个屁,人家都能听得到。”
王大庆女人脸色陡然变得蜡黄,咬了一会儿嘴唇,才呐呐地说:“他是……是跟我联系过。”
尤一手追问道:“啥时候?”
女人说:“前天夜里。”
“夜里几点?”
“半夜十二点了。”
“你们都说啥了?”
“也没说啥,他只是问我王大庆揍没揍我,身体咋样了。”
“他没告诉你为啥要撒谎自己病重了,转到省城的医院里去了吗?”尤一手步步紧逼。
“这个……这个……他没告诉我,我……我真不知道。”女人那对躲躲闪闪的眼睛,分明已经告诉尤一手,她是在撒谎了。
尤一手倒背着手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然后站到了女人面前,板着脸骂了起来:“你说你们这对狗男女,玩玩身子也就罢了,还像模像样玩起感情来了,真他妈的不要脸!”
“没……没……一开始是他主动的,老来缠我,实在没办法,就……就跟他那样了。”女人唯唯诺诺地说道。
尤一手猥琐地骂道:“别他妈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尽为自己解脱。我问你,母狗不劈腿,公狗能进去吗?”
“村长,你咋骂人呢?”女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难堪起来。
尤一手怒气冲冲地嚷道:“我不但想骂你,我还想揍你呢!”
“村长,你今天这是咋的了?又是吼又是骂的。”王大庆家心虚起来,目光慌乱地瞄着尤一手。
尤一手一针见血谴责道:“你说你这个娘们儿,就因为你的不守规矩,很可能就毁了两个大男人,如果两个男人真的被抓,蹲了大牢,那两个家庭也就同时完了,你可真是够罪大恶极的!”
女人被吓住了,瞠目结舌地望着尤一手,傻在了那儿。
“对不起啊,我可能说话的语气不大对头,可为了这事,我也被弄得焦头烂额的,又气又急,跑了很多腿,找了很多人,还把派出所长都请来了,帮着想办法,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们两个家庭嘛!”尤一手很“动情”地说道。
“你真把派出所长都请来了?”
“可不是咋的,不信你问柳叶梅。”
女人垂着头沉吟了一阵子,然后抬起头来,眼睛直勾勾地问尤一手:“村长,那你说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该咋办?”
尤一手说:“现在你的角色很关键,你要想方设法稳住两个男人的情绪,别让他们过于冲动,尽快使事态平息下来,各人都大度一点,退一步海阔天空,知道了不?”
“那样就没事了?”
“可不是咋的,只要他们两个都消停下来,别再互相折腾了,警察也就不会继续追查下去了,那不就烟消云散了嘛。”
女人低眉垂眼地说:“其实,原来以为他们只是在争风吃醋,也没啥大不了的,没想到会弄到了这个地步。”
“还没啥大不了的?告诉你吧,这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了社会的安定,败坏了干部形象,更何况还差点出了人命,本质上就发生变化了。还有这两个男人,一个是牛哄哄的村干部,一个是腰缠万贯的爆发户,谁都觉得自己了不起,不把事情往大里整才怪呢!”尤一手虚张声势地分析道。
“是啊,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女人低头应道。
尤一手缓下声音说:“话都跟你说到这份了,哪一头重,哪一头轻,你自己掂量吧,我也不多费唇舌了,反正又碍不着我吃喝过日子,跟你说这些,已经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关我屁事!”
“村长,你可不能这么说,俺知道都是为了俺们好,谢谢你了……谢谢你了……”
尤一手刚想再说些啥,见柳叶梅气喘吁吁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灰突突的纸包。
进屋后,柳叶梅就对着王大庆女人说:“为了给你拿点药,可把我给难为死了。”
王大庆女人问:“咋了?”
柳叶梅说:“人家医生刨根问底的,我咋解释呀,好不容易才驴唇不对马嘴地应付了过去。”说着,打开了药包,一样样拿了出来。
王大庆女人问她:“这些药都咋个用法?”
柳叶梅说:“有口服的,又搽到里面的,医生说了,你这种情况可马虎不得,赶紧用上吧。”
“要搽到下边吗?”女人问。
“是啊,不但要搽到下边,还要搽到最里面。”柳叶梅解释道。
“哦。”王大庆女人答应着,然后面露难色地问柳叶梅,“可……可那地方我自己咋个搽法呀?”
柳叶梅说:“你别急,不是还有我嘛,我来帮你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