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生气咋就没情绪了?”
“咋就没情绪了?”
“有情绪还这个样子呀?就像皱巴巴的干布子。”
柳叶梅在他后背上狠狠拧了一把,责骂道:“你这个老驴,搂着人家老婆,还张口闭口的骂人家,你还是人嘛你?”
尤一手一笑说:“你不是说他不好嘛,我这不是帮你解恨吗?”
柳叶梅消停下来,说:“这一阵子我就是有一种感觉,特别是每一次跟他通电话,我都觉得对方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家的男人,像是另外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男人似的。”
尤一手说:“是你自己多想了吧,也可能是你变心了。”
“都这样了,我心早就脏了。”
尤一手嬉笑着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把我当成你的心上人了?”
柳叶梅泼一瓢冷水过来,说:“美的你,也就是借着你泻泻火罢了,过日子还得自家男人。”
尤一手颓然嘟囔道:“真伤人心,看起来就是逢场作戏跟俺玩玩了?”
柳叶梅说:“我问你,你说男人一旦出了轨,是不是自家老婆就有感觉?”
尤一手说:“谁知道呢,反正俺家那个娘们好像没感觉。”
柳叶梅说:“她是习以为常了,麻木了,肯定就感觉不到了。”
尤一手说:“一开始也没有,觉得她跟往常一个样。”
柳叶梅问:“那她就不想那事儿?她也是人啊。”
尤一手说:“原来的时候隔三差五的也喂喂呗,装装样子也成。”
“操,老驴!”柳叶梅骂一声,说:“你天天在外头偷腥,把身上的油水都泄干净了,拿啥打发人家呢?”
尤一手说:“就算是一天疯三回,也还是有存货的,不管咋说,‘公粮’还是得交的。”
柳叶梅问:“胡说,那……那还咋个交法呢?”
尤一手哧哧笑了,说:“想办法呗,各有各的招数。”
“死坏蛋,尽胡说八道!”柳叶梅骂一声,在他身上狠狠拧了一把。
尤一手说:“你以为女人都像你一样精明啊,还要调节情绪,还要保证质量,有些女人只知道躺在那儿,任你上去骑,上去疯,完事后看都不看一眼,爬起来就走人。”
柳叶梅说:“那样的话,还有啥意思?真就成玩物了。”
尤一手说:“你说的倒也是,就算是男人也不喜欢那样的,你知道遇到那样的女人,一起耍的时候像啥?”
“像啥?”
尤一手说:“就像是搂着一头死猪似的。”
“滚吧你,恶心人!”柳叶梅骂道。
尤一手说:“这不就是嘛,男女一起干那事的时候,还是得讲求一下质量的,没感觉的话趁早别弄,白忙活,只当活动了一下筋骨。”
柳叶梅说:“老东西,我心理是不是真的出毛病了?咋就觉得不对劲呢。”
尤一手问:“咋了?”
柳叶梅说:“眼前老晃动着蔡富贵跟女人睡觉的模样。”
尤一手说:“就算是真的还有啥了不起?让他耍去,在意个屁啊!”
柳叶梅说:“我也这样想啊,可心里就是不消停。”
尤一手又在那个地方划拉了一阵子,还是干巴巴的,就说:“你今天还真是不正常,会不会出毛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