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宝说:“那个韩兆宝,你别看他三脚踹不出个屁来,但他摸清了女人的心理,用不了几句话,准能成事儿。”
“啥心理?”
陶元宝的手一路下滑,摸到了柳叶梅后背上,逗弄着,说:“女人一般都会精打细算,他就是利用这一点,所以才屡屡得手。”
“你说女人为了省钱,才让他那样的?”
“是啊,一来是为了省钱;二来是担心麦子割不干净,所以才顺从了他的意思。”
“咋个省钱法?”
“据说他每拔一根,就减免人家十元钱,但他也精于算计,最多只薅十根,也就是一百元钱。”
柳叶梅哧哧一笑,说:“女人的毛发就那么值钱呀?”
“可不是,在韩兆宝那里的确值钱。”
“他要那么多毛干啥用?”
“听别人说,他喜欢收藏,带回家用透明的小袋子装起来,藏在自己房间里,是不是地就拿出来看看,摸摸,闻闻,甚至还……还……还时不时地拿出来耍耍,很有瘾头。”
“你胡说,那不成神经病了?”
陶元宝说:“他就是好那一口,好几个人告诉过我,他一开始就喜欢那种的做法,结婚不久,就把他老婆给拔了个精光,从此就一发不可收了,越来越严重,越来越离谱。”
“你是说他……他老婆被拨干净了?”
陶元宝咽一口唾沫,说:“嗯,光溜溜的了,说是最严重的时候,被薅得血肉模糊的。”
“真是那样啊?”
陶元宝说:“可不是咋的,所以我才急着找他帮你割麦子了,就担心他对你下手。”
“满坡下里到处都是人,他咋下手?”柳叶梅觉得陶元宝是在拿荤话引逗自己,还是不相信。
陶元宝说:“人只要是打心想干一件事了,总会想出很多办法的。”
“啥办法。”
“就拿你说吧,要找他帮着割麦子,肯定是要先去找他报名排号吧,到了他家里,他就会想法子下手的;就算是那会子没机会下手,等到了地里,割一阵麦子之后,中间休息的时候,瞅一瞅四下里无人,他就动开了歪心思;如果还是没得手,那就等回家算账的时候了。”
“陶元宝,我才不信呢,女人咋就那么听他摆布?”
陶元宝说:“实话告诉你,我听到外面的传言后,就逼问我老婆,她就老老实实交代了。再说了,今天早上去他家,我也亲眼目睹过了。”
“你亲眼看到了?”
“是啊,我今天早上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女人,仰身躺在他家炕沿上,韩兆宝正一根一根薅着呢。”
“你看清了?”
“嗯,清清楚楚,一清二白。”
“真的假的呀?那……那女人她……她是谁?”
“我还是别指名道姓了,万一传出去,让人家的脸放哪儿呢?”
“放屁!肯定是在哄人。”
“哄人的话,我就是一条老狗,你好好想一想,咱们村哪一家的娘们皮肤最白,头发最黄?”
柳叶梅转动眼珠想了想,说:“那就数二愣子家娘们了。”
“这可是你说的呀,不是从我嘴里传出了的。”陶元宝手狡诈地笑着,摸到了柳叶梅,边抓挠边说,“就是她,我躲在了暗处,她出门的时候,我看得清清楚楚。”
“然后呢?”
“等那个女人走远了,我就从草垛后面蹿了出来,先把韩兆宝那小子吓唬了一跳。”
“你咋吓唬他了?”
“我说这已经构成了犯罪,要报案,让派出所的人来抓他。他一开始还嘴硬,反问我又没干嘛,抓他干啥。我说你都把女人那样了,还敢狡辩,他说,我只是给她挠痒痒,又没怎么着她。我就说,这也是犯罪,叫畏亵,是要判刑的。,判重刑的。”
“这就把他给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