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结账的工作人员就把那两个女人喊了过来,让她们作证。
两个女人咬定,他们都一起玩耍过了,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中间谁也没有离开过,并且时间都是差不多长短。
谁料,他还继续嘴硬耍赖,说这个账是别人没算清,他说他在跟其中一个女人耍的时候,另一个女人不是闲着嘛,等换成另一个女人了,刚才的那一个不是也没做啥呢,这不就等于始终跟一个人耍吗?
还扯皮狡辩说,老子哪有那么厉害呀,忙得过来吗?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嘛,还笑话收款的人没文化,连这点最简单的除法都不会算。
后来,有人打电话把陶元宝喊去了,一看是他,陶元宝没立即表态,琢磨了一阵,就给他留足了面子,连一个子儿都没让他缴,直接走人了事。
“是够不要脸的!”柳叶梅感叹道。
“还有更不要脸的呢。”
“还有啥?快说说我听。”
“操,熊玩意儿,简直是龌龊到家了,竟然敢在老子头上动土!”陶元宝脸一沉,有了怒气。
他说韩兆宝那个死杂碎,竟然趁着收割麦子费用的机会,顺便把陶元宝老婆也收割了。
一开始,韩兆宝极尽挑逗,又是摩挲,又是搂抱的,后来女人身子起了化学作用,就半推半就躺到了炕沿上,成了事。
那小子做梦都想不到,他所做的一切都被陶元宝装在家里的微型监控录了下来,成了铁证。
陶元宝说其实他还掌握了很多有关于韩兆宝的罪证,只是除了这三件之外,其他都是道听途说,没有切实证据,就算是人证物证都有,他也不想把他怎么着,因为毕竟还有一份乡里乡亲的感情在里头,不能一竿子戳死人家,他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主,毁了他就等于毁了一个家,只好忍气吞声了。
柳叶梅听完,说:“想不到你陶元宝的心肠还这么好呀?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实情,那你肯定也是得了他的便宜,要不然,你肯定不会跟他算完,白白让他得了这些便宜。”
陶元宝说:“便宜是得了一点,但是不得肯定不行,他韩兆宝自己心里先就不踏实,你说是不是?”
柳叶梅问:“他给你钱了?”
陶元宝说:“给了,只是一点点。”
柳叶梅问:“多少?”
陶元宝伸出五根手指,对着柳叶梅摇了摇。
“五百?”
陶元宝说:“那么严重的问题五百就能把嘴封住?”
“五千?”
陶元宝点点头,说:“不多吧,他还承诺,每年免费帮我们家割麦子,最少十年。”
柳叶梅这才幡然顿悟,怪不得自己割麦子也不要钱呢,原来也是一并算在里头了,就说,“这可真是赚了便宜卖了乖,一举两得,既得了人情,又得了实惠,你可真够精的。”
陶元宝说:“你这话说的,这事放在别人身上能放过他?不让他去蹲大牢才怪呢。我甘受欺辱,忍辱负重,给他一份自由,给他一个安稳的家,那可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放下跟你有关的两件事先不说,我问你,他跟尤一手老婆那事你是咋知道的?”柳叶梅正经问他。
陶元宝说:“亲眼所见呀,我不是说了嘛,道听途说的不算。”
柳叶梅问:“你是咋亲眼所见的?他们做那种坏事儿,能明目张胆地让别人看到?”
陶元宝说:“那天中午头,我去找尤一手,见大门开着,就直接进去了,那天正好穿了一双软底的泡沫底鞋,脚步声很轻,等到了门口,听见里面发出一声熟耳的动静,止住脚步,伸长脖子一看,韩兆宝正给黄花菜拔草,那声音是女人发出来的,听上去感觉一点都不痛苦,像是还很享受似的,咿咿呀呀,就他妈的跟猫叫差不离儿。”
“就你眼尖,看得那么仔细。”
“可不是,一看那种戏,眼睛都拔不出来了。”陶元宝嬉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