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一手咧嘴笑着说:“你不是喜欢原汁原味的嘛,不洗了……不洗了……就这样吧。”
“你要是不洗的话,那……那我就回去了。”柳叶梅说着,做出一副转身欲回的架势来。
“别……别……我洗……我洗就是了。”尤一手说着,屁颠屁颠去了院子里的卫生间,哗啦哗啦冲洗起来。
不一会儿尤一手挂着一身水珠子进了屋,见柳叶梅还呆在原地,就嚷嚷道:“你还愣着干嘛呀,赶紧进屋上床呀,我都洗干净了,不信你闻闻……闻闻……”边说边往柳叶梅身边蹭。
柳叶梅说:“别弄湿了我的衣服,快去擦干净了。”
尤一手便走到了沙发旁,伸手扯下一块搭布,胡乱在身上擦拭了起来,嘴上不停地唠叨着:“女人就是穷干净,没味道能叫男人嘛,看你们也干净不到哪儿去,动不动就流脓流血的,不是更脏嘛,嘻嘻……哈哈……”
“老流氓,流血又不是女人自己乐意的,一会儿我用刀给你抹掉了,看你流血不流血!”柳叶梅嗔怒道。
尤一手扔下搭布,抓起柳叶梅的手就往屋里扯。
柳叶梅跟着进了屋,不等站稳脚跟,便被尤一手抱起来,按在了床上,伸手撕扯起了她的衣裳。
“你干嘛呀?把我衣服弄坏了呀。”柳叶梅喊了一声。
尤一手那还等得及,一张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嘴巴堵了上去。
柳叶梅通了高压电一般,她啊哦一声,夸张地喊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不知从何处飞向了尤一手家的窗口,哗啦一声,整页玻璃碎了个精光。
“谁?”尤一手扔下嘴下的猎物,一转身,猫腰钻到了墙旮旯里,惊觉地朝外面打量着。
突然,又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过来,不偏不倚,又把旁边的一页玻璃给打碎了,细碎的玻璃碴子散落在了尤一手的光脚下。
柳叶梅悄悄爬了起来,扎紧腰带,小声问尤一手:“是啥东西?”
尤一手说:“谁知道呢,没看清。”
柳叶梅问:“是人干的吗?”
尤一手说:“不是人是啥?鬼用得着这样干吗?”
柳叶梅问:“扔的啥?”
尤一手说:“不知道,没看清。”
“你看到人影了吗?”
“你傻呀,能让咱看到吗?”
柳叶梅霍地站了起来,无所畏惧地喊了一声:“是人你怕谁?”说着就走到外屋,摸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拉开门栓,直奔了出去。
尤一手直眼了,跟在后头喊着:“柳叶梅……柳叶梅你别胡闹……你回来……回来……危险……危险呢!”
柳叶梅头也没回,径直出了大门,回应道:“没事,我就不信抓不到他!”话没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尤一手跟着追出了院子,突然觉得一阵阵凉意袭来,伸手一摸,这才知道自己还没穿衣服,只得折了回来。
进屋后,他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刚想往外跑,突然感觉自己一个人同样也很危险,于是就拿起手机,拨打了其他几个村干部的电话,告诉他们:村里出了紧急情况,要他们抓紧去村委会集合,还特别嘱咐,一定要带上防身用的工具,实在没有合适的,带把菜刀也行。
挂了电话,他走到了东屋,掀开柜子,从里面摸出了一把单管猎枪,放在手里掂了掂,却又放了回去。
他心里清楚,眼下这玩意儿是禁物,万一让上头知道了,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扣严柜子后,干脆走到院子里,随手抄起了一把铁锨,锁了里里外外的门,一路小跑,朝着村委会奔去。
柳叶梅一憋子气跑到了陶元宝家,幸好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就连一只喘气的老鼠都没见着,这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近前才看清,陶元宝家的大门半敞着,柳叶梅想都没想,便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进了院子没几步,身后突然响起了关门声。
处于高度紧张的柳叶梅又被吓了一跳,不等回过头来,却被陶元宝从后面拦腰抱住了,嘴巴贴在柳叶梅的耳朵上,悄声问道:“咋样……咋样?咱们这戏演得够成功吧?”
“唉哟,都快把我给吓死了。”柳叶梅几乎瘫倒在了陶元宝的怀抱里。
“有啥好怕的,不就是玩一场游戏嘛。”
“还游戏呢,演不好一准出人命。”
“你没露出破绽吧?”
“快进屋,担心他会追过来。”
“你说啥?尤一手?”
“嗯,他不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动的,就算是他不追查砸他家玻璃的坏蛋,也不可能不为我的安危着想吧。”
陶元宝稍加琢磨,说:“这倒也是,还真马虎不得,万一跟过来,就全露馅了。”
柳叶梅捂着胸口说:“吓死我了,胡闹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