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梅说:“陶元宝,你就吹吧,你耳朵塞了呀,天天喊着那是国策,是你能随便办得了的?”
陶元宝说:“我有个远方亲戚在县计生委,有一次一起吃饭,单独问过这事了,他说只要花点钱,那是有漏洞可钻的。”
“啥漏洞?”
“办法多着呢,等你答应了,我就去操作。”
柳叶梅说:“我看不靠谱,那可是很严肃的事情。”
陶元宝说:“再说了,你当个村干部有啥好的?一年不就三千两千的工资,值得的吗?还得整天听尤一手吆五喝六的使唤。只要你听我的,按照我的思路走,那一切肯定能好起来。”
柳叶梅突然就想起了蔡富贵在外面养女人的事,心里阴沉起来,静静卧在那儿,不再说话。
陶元宝问她:“咋了?是不是动心了?”
柳叶梅依然不说话。
陶元宝问:“不高兴了?”
柳叶梅长吁了一口气,缓声问道:“陶元宝,跟我说一句实话,你是真心对我好吗?”
“这还用得着怀疑了,我说啥你才能相信呢?要不……要不把心扒出来你看看。”陶元宝拍着胸脯说。
柳叶梅不说信,也不说不信,身子一动不动,淡然说道:“那我跟你说件事儿。”
陶元宝倒是惊觉,忙问:“啥事儿?”
“你答应我,一定不要说出去,半个字都不要漏。”柳叶梅说。
陶元宝听得出,柳叶梅的话貌似轻缓,但却透着严肃,就赌咒道:“我要是随随便便说出去,让我吃饭咬断舌头!”
“这事吧,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只是现在还没得到证实,只是有人暗地里电话告诉我的,这两天放在心里头,七上八下的,都快闷死我了。”柳叶梅的音调听上去有些哀婉。
“那你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
柳叶梅这才一五一十,仔仔细细地把有关蔡富贵在外面保养女人的事儿告诉了陶元宝,并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陶元宝听后,说:“既然你觉得这事不可能,那你就宁愿信其无,别去信其有,整天揣摩有啥意思?还不是折磨你自己吗?再说了,现在这个世道,男人在外面有点花花事儿,也不算啥奇怪的,正常着呢。”
柳叶梅仍是一副漫不经心地腔道说:“你倒是说得轻巧,万一他变了心,跟别的女人过了,我们娘俩以后的日子该咋办呢?”
陶元宝在柳叶梅腮上亲了一口,说:“那不正好嘛。”
柳叶梅一把推开他,说:“你倒是这就幸灾乐祸了,孤儿寡母的日子还有法子过吗?”
陶元宝往前靠了靠,伸手搂紧了她,说:“不是有我嘛,你有啥好担心的。”
“你是有家有口的人了,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啊。”
陶元宝说:“你这一说,真让我觉得希望就在眼前了,原来对你好,那是非法的,有悖道德的,可要是蔡富贵他想背叛,那就由着他去吧,我可以名正言顺地把这个家担当起来,肯定比他做得更好,至少我比他有钱,可以让你过上富足的日子,你说好不好?”
柳叶梅叹一口气,说:“你就别逗我玩了,你家那个娘们儿,她是不会舍得离开你的。”
陶元宝说:“其实我跟你一样,这一阵子心里也是憋闷得慌,但我不像你那么在意,顺其自然,爱咋着咋着吧,反正我早就腻烦了。”
“你是说你老婆她……”
“嗯,她都走了快两个月了,我私下里托人打听过,她根本不在娘家,好像是去了外面的大城市。你想啊,她这个年龄的女人了,如果没男人依靠着能行吗?并且一走就是那么长时间,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连一条短信都没给我发,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柳叶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