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儿好说歹说,他都不听,只得跟老王头亮出了最后的底牌——告诉他,自己离婚是不可能的,因为她跟老公感情不错,况且孩子也不会答应。
老王头先是愣了一阵子,接着就呜呜嚎啕大哭起来。
等他哭得不那么凶了,杨絮儿才安慰他说:“大老王呀大老王,你别这样,其实俺心里也挺难受,俺也知道你是个好男人,可一女不能嫁二夫呀,你是犯法的事情。”
老王头蹲在地上,梗着脖子说:“你不是答应离婚了么,那还犯啥法呢?”
杨絮儿就苦苦哀求他,要他打消这个念头,反复倒着自己的苦衷,恳求他的理解与宽容。
但老王头就是不听,就像个小孩子似的耍起赖来,又哭又闹的,抓住杨絮儿的衣襟就是不放。
杨絮儿这才冲着他发了一通脾气,猛劲甩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王头先是愣了半天,又跑进屋里哭了半天,熬到夜里,实在支撑不了了,就给弟弟打了电话,如此这般地把跟杨絮儿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
据说王县长听后,勃然大怒,安慰哥哥说:“你放心,她要是不跟你,我就让她蛋打鸟飞,飞进笼子里面去。”
老王头问弟弟:“笼子?啥笼子?”
王县长说:“就是监狱!”
老王头是个心软的人,一听这话就急了,嚷道:“不中……不中……俺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让人家蹲大狱啊。”
王县长说:“他们是罪有应得,一开始就设下了圈套,一步步引着你钻进来,现在目的达到了,就想一脚踢开你,也天没良心了吧!他们这是诈骗,既然触动了法律,那就只能用法律来处置他们!”
老王头哀求道:“兄弟……好兄弟……你千万别……别那样做,那说起来哥哥我也触犯法律了,不是也得再去蹲大牢嘛。”
“你犯啥法了?”
“俺把人家给……给强x了一回,后来吧,又……又弄了两回,也不知道算不是是强x,往细处想,搞不好也算得上。”老王头有些胆怯。
王县长就告诉他,第一次也不算,那是他们把你灌醉了,算计你,以后这些就更不算了,都是女人自己情愿的。还对他说,你就把话传过去,如果那个女人不跟你过日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老王头问:“咋个不客气法?”
王县长就告诉他,先把女人丈夫的招工合同费了,然后再起诉他们敲诈勒索,判他们个三年五年的。
老王头就直着声地哀求,要弟弟饶了他们,说他们也不是那么坏,毕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自己都跟她睡过好几回了,合计起来,那可是好几年的恩了,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王县长气冲冲地说:“就这么定了,你告诉那女人,如果再执迷不悟,过几天就抓人。”说完又补充一句,“他们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欺负到我县太爷的头上来了,不要命了是咋的?”
不等老王头再说啥,王县长已经挂断了电话。
老王头这一下子上了热锅上的蚂蚁,满屋里、院子里转来转去,转得有些晕眩了,这才急匆匆去了村里,找杨絮儿去了。
找到杨絮儿后,就一五一十地把弟弟的原话全都告诉了她。
杨絮儿听后,当时就懵了,呆呆坐了一会儿后,身子一歪就倒在了炕上。
老王头吓惊了,声音发颤,半截半截喊着杨絮儿。
老半天杨絮儿才回过神来,对着他说:“你先回去吧,等我回话,先别让王县长报案,一定……一定……”
说到这儿,杨絮儿脸上越发仓惶起来,满目茫然。
柳叶梅问:“看看,玩火了不是?”
杨絮儿说:“谁想到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