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校长怪叫着,身上的肌肉紧绷,抽了筋一般,狂舞乱动着。
“校长,我可以豁出去帮帮你,但有言在先,纯粹是为了报答你,不是贪图你什么,知道了吗?”
“哦,我知道……知道……”周校长抬腿就往床上爬,就在这时,突然,外面响起了咕咚一声爆响。
“啊!”胆小的周校长被子弹射中了一般,俯身趴在床上,声音颤颤地喊着,“谁……谁……外面是谁?”
柳叶梅也跟着迅速坐了起来,擦下床来,躲在墙角,顺手扯过衣服,边朝窗口张望着,边往身上套着。
周校长战战兢兢爬下了床,蹲在床沿下,不停地哆嗦着,连腿间那个缩成了那一团也不停地抖动着。
“用不着怕,赶紧把衣服穿了。”柳叶梅平静地说。
“哦,没事吧?”周校长胆战心惊地望着柳叶梅。
柳叶梅走过去,拿起了放在床头的衣服,递给了周校长,说:“能有啥事?小人之举罢了,有能耐的人才不搞这些小动作呢。”
周校长这才镇静了起来,走到了墙根处,背倚在床上,哆哆嗦嗦穿起了衣服,嘴里稀稀拉拉,像是害冷似的。
见周校长穿好了衣服,柳叶梅已经是一脸轻松,对着周校长一笑,说:“好不容易治好了,再给你吓出个新症候来,那可就麻烦了。”
“你……你还顾得上开玩笑。”周校长惊魂未定地说。
“不是跟你开玩笑的,男人那玩意儿可经不住吓,搞不好就吓蔫了,永远都长不大了。”
“你是说xx了?”周校长傻愣愣望着柳叶梅。
“是啊,吓厉害了的话,很有可能就废了。”柳叶梅危言耸听地说。
周校长右手在下面摸一把,嘟囔道:“不会吧……不会吧……怎么会那么经不住吓呢?”
柳叶梅说:“没事的,一会儿我再帮你喊醒它。”
“瞎扯吧,吓死了的人还能喊醒。”
“要不,这会儿就试试?”
“柳叶梅,你胆量怎么就这么大呢?都这时候了,你还有那份心思?”周校长不解地望着柳叶梅。
柳叶梅说:“不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嘛,时间长了,你可真就爬不起来了。”
“哦,我懂……懂了……”
柳叶梅正色问他:“你说会是谁干的?”
周校长摇摇头,说:“不知道,前些日子也扔过一次。”
“那一次有女人在你屋吗?”
“你怎么知道?”周校长瞪大了眼睛,直直盯着柳叶梅,问道。
柳叶梅倒也坦然,说:“被我猜中了吧?”
周校长说:“也不是,就是孙秀红老师在这儿,我帮着她做心理疏导呢。”
柳叶梅不屑地哼一声,说:“你还骗我呢。男人真是没个好东西!”
“我没骗你呀,啥时候骗你了?”周校长满脸委屈地说。
“你不是说手术之后没沾过女人吗?”柳叶梅逼问道。
周校长也毫不理亏地说:“是啊,没动呀,真的没动呀。”
“孤男寡女的黏在一起,能不犯那种心思?鬼才信呢!”
“真的呀,只是说话,连手都没碰一下!”周校长看上去很着急,连额头上的青筋都暴凸起起来了。
柳叶梅还是不信,说:“就算是你没动她,那女人也忍不住,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德行,专好那一口。”接着又问,“她去哪儿了?”
“真的没动,谁要是骗你,天打五雷轰。”
“我问你呢,她去哪儿了?”柳叶梅提高声音问道。
“哦,你说孙秀红老师吧?她回娘家了,说是她娘病了,病得不轻。”
柳叶梅低头思忖了一番,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拨起了号码。
“你……你给谁打电话?不会是报案吧?”
不等回答他,对方已经接起了电话,柳叶梅对着话筒喊:“大柱子,你在哪儿呢?”
大柱子说:“我在村东的路口呢。”
柳叶梅说:“那你赶紧过来。”
“去哪儿?”
“学校呀,赶紧了,直接来校长住的地方。”
“哦,知道了。”大柱子说完,挂断了电话。
柳叶梅自己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又拢了拢蓬乱的头发,然后对着周校长说:“你把身上的衣服抻一抻。哦,对了,你可千万别做贼心虚,让大柱子他们看出啥破绽来。”
周校长答应着,待穿戴齐整后,又走过去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床铺。
两个人这才走到沙发前,屁股刚刚落定。突然听到窗外有人喊:“谁?谁?有贼……有贼……站住……站住……抓住他……”
柳叶梅站起来,拔腿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