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梅姐,你还是回家吧。”
“跟你们一块转转吧。”
“回家休息吧,你白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你们不是也都有自己的事嘛。”
“那不一样,我们的都是小事,你忙的是大事。”大柱子嬉笑道。
柳叶梅不再坚持,答应大柱子他们直接把她送回了家,进屋关严了门,直接就扑到了床上,扯上被子蒙头而卧。
她浑身瑟瑟抖个不停,心里想的全是胡校长的事情,眼前迷迷糊糊晃动着他跟自己亲热时的影子,恍惚觉得已经变成鬼的胡校长上床压在了自己身上,猛劲跃动着……
整整一个晚上,她都被“胡校长”折磨着,直到窗子上有了淡淡的晨曦,她才安静下来,稍稍打了个盹。
起床后,心神不定的柳叶梅去了黄仙姑家,想问一问她,自己是不是中邪了,被胡校长那个恶鬼缠身了。
可到了黄仙姑家时,见大门依然紧锁着,心里就七上八下犯起了嘀咕,突然铁了心的想去蔡疙瘩老家一趟。
来不及去尤一手家,就把电话打了过去,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尤一手说:“昨日里不是早就说好了嘛,出租车都给你联系好了,说是八点就到,你去村口等着吧。”
柳叶梅道一声谢,就说我去了。
尤一手一再叮嘱,偷偷察看一下就行了,如果发现啥异常情况,不要过激冲动,回来后,再一起想法子解决。
柳叶梅心头暖融融,连声应着。
到了村口之后不久,就看见出租车远远驶了过来,来到柳叶梅跟前后,停了下来。
柳叶梅上车后,一句话都没说,司机就调转了方向,一脚油门,呼呼地朝前飞驰而去。
柳叶梅从侧面打量一眼,见还是尤一手的“表侄”,就问他:“大兄弟,你知道要去哪儿吗?”
“哦,知道了。”
“是村长告诉你的?”
司机却问非所答:“不是范疃村吗?”
柳叶梅便不再说话,心里犯起嘀咕来:尤一手咋知道那么多呢?连蔡疙瘩老家在哪儿他都知道,他究竟还知道些啥呢?
一路想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快到中午的时候,车就到了蔡疙瘩的生身地——范疃。
看上去这是个不小的村子,南北走向,稀稀拉拉好几里路长。
到了村口,司机问:“你知道要找的人在哪儿吗?”
柳叶梅摇摇头,说:“不知道。”
司机想了想,说:“那这样吧,我先开车在村里兜一圈,看懂大概情况,然后再做决定,你看好不好?”
柳叶梅在司机那张年轻淡定的脸上望一眼,心里一动,觉得这个小伙子不但稳重,并且还处事老练,看上去很有社会经验,就点头应一声。
车子进了村,开得很慢,柳叶梅透过模糊的车窗,凝神观望着,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过往的行人,以及蹲墙角,晒太阳的那些人。但遗憾的是所有看到的人中,不但没有蔡疙瘩或者他那个疯侄子,甚至连一张熟眼的面孔都没有。
等车开到了村子的最南端,柳叶梅心里也失落到了最极点,她沉沉叹息一声,不由得感叹:这也没法子找呀!
年轻司机就说了:“咱再往回走,你除了看人,还得看屋。”
“看屋?”
“是啊,看看有没有新盖的房屋?”
柳叶梅一惊,问他:“你咋知道那么多呢?”
司机说:“你放心吧,我不会给说出去。”
柳叶梅问:“都是村长告诉你的?”
司机说:“村长还不担心你呀,她担心你把事情办糟糕了,就悄悄告诉了我一点点,要我帮你留意点。”
柳叶梅暖呼呼一阵,看来尤一手对自己的好,不仅仅是在嘴上,在面上,而是打心眼里。
见柳叶梅没说话,司机就说:“如果人不在那边,十有八九是来这里了。”
柳叶梅摇摇头,说:“其实这事吧,来也不一定有用,还不就像个无头的苍蝇似的,到哪儿去打听呢?”
司机说:“我想一想,或许能有办法。”
“你……你能有好办法?”
司机抿嘴一笑,问:“你知道开车前时干啥的?”
“干啥的?警察不成?”
“差不多。”
“你是警察?真的是警察?”
“当兵的,武警,特种兵!”小孩子一脸骄傲地说着。
“哦,你……你是特种兵!”柳叶梅瞪大眼睛惊呼道。
“这有啥大惊小怪的。”
“那你咋就开出租了?”
“开出租怎么了?”
“政府没给你安排工作吗?”
“安排了。”
“那你干嘛不上班,还开出租呢?”
司机小伙说:“给安排到了县造纸厂,上班不到一年就倒闭了。”
“哦,那可真是够倒霉的。”柳叶梅替他惋惜起来。
小伙子轻松地说:“这有啥倒霉的,就算是不倒闭,我也不想在那儿干了,钱发得少不说,污染太严重,整天被熏得蒙头蒙脑的,恶心得慌。”
“那……那你就开出租了?”
“嗯,感觉还不错,钱不比上班拿得少,还挺自由的。”
“哦,只要你自己喜欢就行。”
小伙子说着,轻点油门,调过车来,说:“咱走慢点,你看看有没有新盖的房子。”
柳叶梅答应着,说:“就算是看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家的呀。”
“我有办法。”
“你有啥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