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强的形象很糟糕,袁意干的很彻底,身上的所有燃烧的衣物全都被除尽,张小强只剩下一条破着几个大洞的***,破开的地方能看到被烟熏的漆黑的屁股,上面还有几个火燎泡。
张小强到底还是有些意志力的,跳了几下就不再跳,将兽角枪插在地面上,随手将扣在头上的钢盔取下来挂在枪柄上,又蹬掉鞋子,光脚站立才感觉好一点,不是他搞怪,只因为鞋子和头盔都在火焰中烫的能煎鸡蛋。
满满一水壶的清水从张小强的头上淋下,顺着背后双臂的无数烧伤,流过大小腿顺着脚踝流到地上,接着张小强接过袁意手中的军服开始穿戴,也不去管裸露的伤口是否会擦到衣服上引起发炎发肿,随即,他捡起了身上的枪支装备戴好,最后将头盔扣在头上,扭头对几女说道:
“走吧我们去和他们汇合”
张小强提着兽角枪光着脚丫子跑在前面,身后跟着三女盯着他的背影小跑着,没有人说话,她们心中沉甸甸的,张小强在她们眼前越是装着不在意,他们越能感受到张小强受到的痛苦,她们哪怕离得火堆远远的都能感到脸上的刺痛与窒息。
而张小强却是相当于在爆发的火山口走了一个来回,除了他的胸口与裆下,全身再也没有一块好皮,正是这个男人忍受着火辣的剧痛,在她们面前装着若无其事,只为了不想让她们太担心,却不知道,伤在他身上,疼在她们心里。
张小强现在很不爽,身上最大的痛苦不是火辣辣的疼痛,而是他全身上下的麻痒,麻痒已经完全压过他全身的烧伤辣痛,如果可以选择,张小强情愿身上的麻痒再次转化成最开始火辣辣的刺痛,太折磨人了,还不如纯粹的痛楚来的痛快。
这种感觉张小强以前试过很多次,本以为他已经有了免疫力,只要受了伤他就能在麻痒中自愈,每次对他产生的冲击越来越低,除了伤口附近有些痒的难受之外,其他地方都不会有任何不适,这次不同,全身上下都在痒,不管是前胸还是后背,不管是头脸还是脚底板,甚至包括了他的裆下。
而裆下又是最折磨他的,很痒,灰常滴痒,又不好意思当着几个女人的面去猥琐的挠裤裆,只能埋头走前面,龇牙咧嘴的忍受。
张小强越走越快,随着气血的运行,麻痒似在加剧,身上越痒,他走得越快,走得越快身上越痒,到最后张小强的身上居然没有一个地方不痒,连脚趾缝都开始痒了起来,没有办法,张小强自我安慰,还好菊花不痒。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子,他就觉得都些不对,貌似之前他都是在想,还好,哪里哪里不痒,然后那个地方就开始痒,随后他又在想哪里哪里不痒,于是成了现在无一处不痒。
前方跑来一群人,打头的正是黄泉,看着黄泉和他身后的民兵,张小强将身上的麻痒忘在一边,当即就问道:
“那边怎么回事儿?一点夺回来的机会都没有么?”
黄泉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在他身边的几个搜索中队队员也低下了头,沉默中,张小强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几个队员脸上和上半身军服上全都溅满了血点,密集的血点似在近距离喷射时溅去的。
“有人伤亡了?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