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饶你,再有下次……,哼……,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儿?”
听言总督话语中的警告之意,这个满头虚汗的胖子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诚惶诚恐的说道:
“那只盘踞在江西支队地盘的舰队已经撤走,还有饶曼部族的数万人口都已经被他们转运出去了,我们安全了……。”
在这之前,胖子会认为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但是在现在,他猜不透里面的总督到底在想些什么,汇报完毕之后也不敢起身,只是跪在地上等着里面的人开口,这一跪就是半个小时,让他的膝盖骨仿佛要裂开,不敢妄动,只能咬牙坚持。
“不可大意,那些人说不定是声东击西之计,我们在他们眼中是一块大肥肉,他们想要发展,想要扩大地盘,想要抢夺更多的资源,还得将目光放在下层的贱民身上,我是不会让他们如意的,吩咐下去,加倍警戒,预防他们突袭,若是不出意料之外,他们应该会从陆地上向我们进攻……。”
胖子听完,脸色顿时苦了起来,他一只认为,这个总督阁下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整天总有些正常人绝对不会去想的疯狂想法,江西临时政府几十万人口也不是没有有识之士,但是作为最强大的总督阁下,华国强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指手画脚,也不允许有谁敢质疑他的任何决定,所以在华国强的身边用于只有一种人,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小人。
胖子也是小人,但他是小人中的有识之士,比起那些只会拍马屁的半桶水要强太多,只是他面对华国强也是有心无力,华国强是他见过的最固执的人,同时华国强也是个六亲不认的人,上一分钟还温和的拍着你的肩膀对你大加赞赏,下一秒钟就会因为一些小事儿变脸杀人,面对这样的首领,每一个人都活得胆战心惊,从而让整个江西临时政府成为一个一言而定的家天下。
“总督阁下,我觉得他们不可能从陆地上过来,我们两边都有城市挡住,想要不惊动城市里的食人尸悄无声息的摸过来,似乎不太可能,我想,他们撤走船队只是向我们释放一个消息,他们对我们没有恶意……。”
胖子的猜测很有道理,他们的势力范围地势其实并不算太好,三面都有城市,其中一个还是拥有数百万人口的南昌市,要不是有密集的水网河道让丧尸过不来,说不定他们早就被到处游走的丧尸一口吞掉,既然丧尸过不来,那么任何人类组成的jūn_duì 同样过不来,只有沿湖水域才可能,可是这段水域被他们重点监视,小股部队说不定还有可能,大部队绝对没有可能。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么?”
华国强突然一句话让胖子差点心肌梗塞,惊恐的眼球鼓出双眼,胆怯的望着黑森森的方面,嘴里连连说道:
“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只是我的异想天开……。”
说话间胖子就重重地磕下头,见二连三的震响从他的脑门传出,随他小鸡啄米般的磕头,鲜经将他的面颊染红,他却犹不自知,只要华国强不说话,他就要一直磕下去,一声两声,十声二十声,直到胖子最后昏死在血泊中,坐在房间最深处的华国强也没有出过声,足以证明他的心狠手段。
戒备森严的沿湖区域,清晨的雾气在湖面流淌,在清波荡漾中,水面上无数个漩涡犹如星子棋盘不时激起朵朵白花花的水浪,在岸上,一条条环形壕沟层层相叠,每隔百米,便有一座坟丘似的碉堡,几十公里长的沿湖区域,这样用黄土原木垒砌的碉堡不计其数,在宁静的清晨白雾里发出一股肃杀的况味。
每一个碉堡都有三个观察员,他们严密监视着湖面的风吹草动,大多数碉堡都静寂无声,完美的融入清晨湖涛拍岸的静寂中,其中一个碉堡传来散懒的哈欠声打破了着清晨的寂静,跟着一个背着步枪,身着破烂运动服的男人走出碉堡的后门,爬上碉堡的盯上望着湖面做起伸展运动,虽说早上的雾气浓厚,让空气的温度也变得清冷,这个满脸睡意的年轻男人却丝毫没有清醒的预兆,两只眼睛暗淡无神,呵欠一个连着一个,仿佛传染似的,让他脚下的碉堡里也传出两声哈欠声。
“王三,你小子又爬上去啦?可别让他们看见,要不然抽上几鞭子你半个月都不能下床……。”
王三脚下,比鸭公嗓子还要难听苦涩的嗓音提醒他下来,王三却不怎么在意,就这么坐在碉堡上抱怨地说道:
“看得到个屁,他们闹了一整夜,来来回回的巡视就算是个铁人也受不了,现在他们早就睡的跟个死狗一样,哪儿还有心思盯着咱们?就等着换班的过来让我们回去睡个安稳觉,这守夜的差事真不是人干的……。”
王三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精神倒是比刚才好了不少,拔起一株翠绿的小草扔到嘴里,三两下嚼烂便一口吞下,冲着屁股下面的碉堡喊道:
“陈公鸭,赵麻杆,你们那儿还有吃的没?这不吃早饭心里燥得慌,有的给点,哥我发了响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