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说完,她能够清晰地看到时澈原来和缓的下巴线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紧绷了起来。
她微一诧异,无意识地抬了抬眼,触不及防地与时澈的视线撞上。
他坐在那儿,风姿卓越,挺括俊朗,可那双黑褐色的眸子,宛若噙着逼人的寒气,直直地射了过来。
凌初夏身体一僵,自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说来也讽刺,她和时澈结婚三年,她最熟悉的,竟然是他生气,愤怒时候的表情。
此时此刻,她知道,时澈又生气了,她自身的气温,也随之时澈的怒火,自动地降低了八个度。
时澈似乎愤怒过了头,竟怒极反笑,他唇角勾了勾,扯出一丝上扬的弧度,发出轻轻地呵呵两声。
凌初夏却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他这笑容,简直比直接发火,还要让人恐惧。
“你想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时澈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平静,语调不急不躁,听不出任何情绪,可凌初夏明白,这并不是真正的平静,而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