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定定地站在原地愣了好大一会儿,直至有车子的鸣笛声传来,她才回了神。
原来她一直站在路中央,挡住了人家车子的去路,她连忙退了几步,退到了路边,让人家的车子行驶过去。
此时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是阳光最猛烈的时候,凉城的夏天一直都很热,很燥,现下太阳高高悬挂在正空,阳光火辣辣地照射大地。
凌初夏微抬了抬头,望向天际,阳光刺入瞳孔中,惹得她难受得直眯眼,她抬手挡了一下阳光,竟触及一抹湿意,她愣了愣,手一抹眼角,全是湿的。
结婚三年的时间,对于时澈的恶言冷语,凌初夏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毕竟,她是一个人,而非机器。
而且,没有结婚之前,甚至,结婚之后的前面几个月,时澈一直对她都挺好的。
时澈态度的骤然冷淡,骤然狂暴,她也曾经伤心过,难受过,时澈第一次对她发脾气的时候,她还躲在房间里面大哭了一场,止都止不住。
那一段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来的,她只知道,她想要好好地当时澈的妻子,想要好好地守住时澈妻子的这个位置,她就理所应当承受时澈带给她的所有,哪怕是暴戾的脾气。
渐渐的,她在时澈一次又一次地发火中,从害怕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