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累,不是身体上的那种疲惫,而是从心底,一点一点地,慢慢地,堆积起来的累,这种累,天天都在侵蚀着她,啃咬着她。
季欣欣的话,她可以没有任何感觉,因为从小到大,她的信念,她的宗旨,便是以夫为天。
无论时澈怎么对她,她都只能受着,只能忍着,只能接着。
只是,时澈的话,她却不可能没有任何感觉。
三年的时间,她足够的小心翼翼,足够的战战兢兢,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想了又想,才敢说,才敢做。
她自认为,她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可时澈就是不满意,怎么都不满意。
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还能怎么做了。
三年的时间,她只学会了一件事情,就是如何把委屈,狠狠地咽回肚子里,把它藏着好好的,最好是连自己都看不见。
凌初夏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起了身,慢吞吞地走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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