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眸如深潭般,此刻,她却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波涛暗涌,凌初夏一颗心跳的飞快,像是一个大锤子,重重地敲打着她的心腔。
时澈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俊美的脸庞如同覆上一层寒冰般,他死死地看着她,声音也同样得阴冷,“药吃了?”
凌初夏僵硬地点了点头,说出口的话语极其艰难,“吃……吃了。”
时澈突然间勾了勾唇,冲着凌初夏呵呵了两声,薄唇轻启,话语刻薄而冷酷,“凌初夏,养你可比养条狗要划算多了,真不错,时家还真没有白养你。”
说罢,他恶狠狠地甩开了手,擦着凌初夏的肩膀走过,打开衣柜,拿出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随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凌初夏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到时澈彻底离家,她的脚一软,整个人就这样瘫软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时澈对她说过那么多恶劣的言语,她原本以为她早已经习惯,早已经不在乎了,原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安守本分,听从他的话,也能挑起他的怒火。她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能高兴。
凌初夏蜷缩起身体,双手用力地抱紧自己,头埋在膝盖处,无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