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夫人沉默的时间有点长,越是长,凌初夏的心就越发不安,甚至于她搁在身前的双手,不自觉地用力地绞在了一起,指尖都泛着一抹苍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夫人终于开了口,她的声音虽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凌初夏还是听出了一些颤音,可见她的余怒未消,“说到底了,还是你没有用!你还是能够抓住澈儿的心,他怎么可能不愿意要你的孩子!”
时夫人说这种话,凌初夏一点都不会意外,她从来不会责备她的儿子。凌初夏的双手绞得更加紧,她没有抬头,轻呼了口气,还是应了一声,“可是夫人……就算您换掉我,您能保证,其他人,就能够抓住少爷的心,能让少爷心甘情愿地要孩子吗?”
凌初夏这三年温和贤惠,恭敬有礼,时夫人几乎都要忘记了凌初夏是个伶牙俐齿,从小到大就是个让她无比头疼的熊孩子。所以现在被凌初夏的话一堵,她竟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回话。
凌初夏说完这句话,又安静了下来,优雅的坐姿,端庄的姿态,压根儿看不出她刚才那样犀利地反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