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紧攥着的手,手心直冒冷汗,室内温度恒温的,她竟还是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一个谎言说出,就势必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她既已经说出了是去陪季欣欣,那么此刻,她就只能硬着头皮瞎掰下去。
凌初夏用力地吞了吞口水,硬是挤出一丝笑,克制着声音的颤抖,慢慢回着,“没有,沈谦只是把欣欣送回家就分开了。欣欣今晚喝了不少酒,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所以……我去陪陪她。”
凌初夏这话一出,时澈黑眸微凝了凝。关于季欣欣的往事,当时闹得那么轰轰烈烈的,凌初夏以前倒是在时澈耳边念叨过,他多少也知道一点。
醉后记起往事,难过似乎也在所难免。时澈自己明白这样的感觉,眸光沉了沉,薄唇轻抿,没有说话。
凌初夏虽没有在看时澈,却也知道时澈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直盯着她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她不知道他信还是不信她说的话,只知道,自己的一颗心,狂乱地跳着,就快要跳出心腔了。
就在凌初夏以为自己是不是露陷了的时候,时澈终于开口。
在他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凌初夏不自觉地攥紧了双手,呼吸都不自觉地停止了。
时澈的声音比之刚才更沉,更加沙哑,然而,却不是质疑她的话,而是这么一句,“以后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叫醒我,别一个人出去了。”
时澈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传入凌初夏的耳中,她黑眸猛地瞪大瞪圆,眼底满满的错愕和惊讶。
时澈这是……相信她说的话了?
而且……他这话,是在关心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