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根本就不敢看时澈,脑袋垂着低低的,双手死死地揪着衣角,支支吾吾地解释了句,“我,我没事。”
时澈眸底的光芒幽深暗沉,隐隐有暗流汹涌,他定定地看着她,薄唇紧抿。
凌初夏一向惧怕时澈这样的视线,犀利得仿佛能够把人看穿一样,现在的她心乱如麻,根本就没有办法面对时澈,只能下意识地逃避。
时澈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冷了下来,带着沉重的压迫感,凌初夏感觉到呼吸都开始困难,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不愿意再这样呆下去,只好硬着头皮,低低声地说了句,“我……我去洗澡!”
话语一落,凌初夏也不等时澈回答,转身就冲入了浴室,连换衣的衣服都没有拿。
时澈听得浴室的门砰得一声被关上,黑眸落到了那门板上,垂落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渐渐地握紧,手背上的青筋一一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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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澈和凌初夏,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冷了下来,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冷,以前至少她还不会躲着时澈,但现在,明明呆在同一个屋檐下面,可每每时澈在的地方,她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离开,导致时澈眼神渐渐阴郁,浑身的气息越发凌厉冰冷,在这个屋子里蔓延。
而最想不透的,则是华嫂。这段时间,这小两口的感情明明在逐渐升温,眼看着就要修成正果,怎么忽然……说冷下来就冷下来了呢?
现在她天天看着少爷那冷若冰霜的俊脸,都禁不住地打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