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澈是被一阵一阵头疼疼醒的,他睁了睁眼,无意识地环绕了周围一圈,还没有看清楚他在哪里,脑袋的钝痛让他禁不住地又闭了闭眼,眉心狠狠地蹙起。
脚步声忽地响起,渐行渐近,在他前方停了下来,随即,一个慵懒低沉的嗓音响起,还带着一丝调侃,“时大少,还记得自己在哪不?”
听着这个声音,时澈的意识倒是慢慢地回笼,他闭着眼睛好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眸底已无一丝迷茫,只剩下一贯的深沉。
沈谦看着时澈的神情变化,仅仅几秒的时间,就恢复了那沉稳内敛和高深莫测,不由撇了撇嘴,“真无趣,我还想多看两眼我们时大少,为情买醉的模样呢!”
时澈宛若没有听见他的话,径直掀被而起,长腿一迈,朝着浴室走去。
沈谦看着时澈那冷冰冰的背影,啧啧两声,又不由微微地叹气两声。
这些天,时澈几乎天天来找他喝酒,他一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问时澈,他根本就不可能说,但他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极差,极阴郁。
作为兄弟,他自然是要奉陪到底的,可是,这样天天买醉,也不是个办法,他唯有趁着时澈喝多了的时候套话。
虽没有套出来多少,但好歹连蒙带猜,也能理出一个大概。
他一直认为,时澈和凌初夏是一对恩恩爱爱的夫妻,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之后顺理成章地结婚,婚后也甜甜蜜蜜的。
他这位好友,从小性子就比较淡漠,为人也极是高冷,对着任何人,总是不自觉地保持着一份距离,一份疏远,很少有人能够真正走进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