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人,是初夏,是凌初夏。不是凌云舒,是凌初夏。
他说,初夏,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
以前,凌初夏以为,幸福是能够吃得饱穿得暖,后来,她以为,幸福是能够永远和姐姐在一起,再后来,她以为,幸福就是姐姐快点回来,她们能够团聚。
而现在,幸福只是时澈的一句话。
三年的委屈和难堪,她不可能真的毫无感觉,她曾哭泣,曾伤心,曾绝望,因为时澈一次次的狠言厉语,因为时澈一次次的爆戾怒火。
她明明已经做得那么好,却没有办法得到他的半点认可。
怎么可能不委屈,怎么可能不难堪?
就连她想要怀个孩子,都不能和普通夫妻那样,直接和自己最亲密的丈夫开口,而只能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算计。
然后这个孩子真正到来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个难堪的开始。
然而,他现在说,她是他的妻子。
这三年,她的付出,并非完全没有意义的,是吗?
凌初夏眼底禁不住地湿润了,喉咙哽咽着,她看向时澈,眼神仍闪烁着不真实,她哑着声音,不确定地再次开口,“我,我真的是你的妻子吗?”
时澈的心随着她的话,狠狠地颤抖了起来,他到底给她带来了多少的不安全感?明明……那么娇蛮,那么任性的凌初夏,现在变得这样的敏感,这样的脆弱,这样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