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时夫人不由地执起了凌云舒的手,轻轻地握了握,开口的声音有了一丝叹气,“孩子,这三年,委屈你了。”
凌云舒眼波微转,连忙摇了摇头,“夫人您在说什么傻话,这三年您供我在外面读书进修,不缺我吃不缺我穿,我一点儿也不委屈。”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和澈儿。”
凌云舒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下意识地看了时澈一眼,声音低低的,“夫人,我不委屈,真的。”
时夫人了然地笑了笑,她轻拍了拍凌云舒的手背,抬眼,看向时澈,“澈儿,看来云舒这么多年,一直心里都还牵挂着你,你是不是,也应该给云舒一个交代了?”
时澈自刚才就一直沉默,面容一如既往的淡漠深沉,薄唇微微抿着,听着时夫人这话,他倒是微掀了掀眼皮,眼神懒懒地看向时夫人,声音低低的,有些沉,“我要给云舒什么交代?”
他不答反问,那语气里似还带着一丝讽刺。
时夫人不解地扬了扬眉,看了看时澈,又看了看凌云舒,最后视线定在了时澈的脸上,“澈儿,你不是一直也喜欢云舒吗?现在云舒回来了,你和初夏也要离婚了,你不想和云舒结……。”
时夫人的话没说完,时澈的声音又响起,一字一字地开口,打断了时夫人的话。
他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和初夏离婚?”
就这么一句话,却宛若一个大石头一下子砸入了那沉静的湖面,急起了万千涟漪,时夫人双眸大大地睁着,瞳孔却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