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驶入别墅大门,凌初夏隔着车窗,望着这熟悉的宅子,心底些许情绪涌动,那一晚从这儿离开,她以为,她再也不会踏入这里,却没有想到……
她微微地垂了垂眼帘,手不由地扯了扯领口。不知道是不是车子里的温度调得有点高,她渐渐地开始觉得有点热。
车子停稳在门口,老宅的陈司机下车,打开车门,恭敬地朝着凌初夏道:“少,初夏小姐,到了。”
“哦,好的。”凌初夏应了声,抬脚,下了车。
下了车,一阵微微的凉风袭来,浑身的燥热似一下子消散了不少,凌初夏轻吸了口气,她朝着司机点了点头,便迈步朝着宅子走去。
别墅里很安静,安静得凌初夏的脚步声清晰可听,甚至连她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凌初夏一步一步走入,顺着楼梯往上,然后走到了卧室。
站定在卧室门口,她微闭了闭眼,定了定神,手慢慢地扭开了门锁。
门一开,那熏天的酒气直直地呛入了鼻子里,凌初夏忍不住地蹙紧了眉头,卧室里很暗,也很安静,死寂一般的,凌初夏的眼睛适应了那暗度,忙看向里面,想要看看时澈在哪里。
她一边找着,一边慢慢地往里走。
还没有走几步,她脚下已提到了不少的酒瓶子,凌初夏看了看,心都跟着揪起来,时澈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时澈?时澈,你在不在?”凌初夏低低声地呼叫着,却始终没有得到时澈的半点回应,直至她走到床边,这才发现,时澈整个人歪坐在床脚下,身上倚靠着床,手中还拿着一个半空的酒瓶子,他闭着眼,俊美的脸庞上却全部染着痛苦,脸色极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