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竟发了高烧?这么说,她就这样烧了整整一天?若,若不是他不放心,翻进来看看她,那她得烧成什么样?
时澈的心不由地颤了颤,心底缓慢地升腾起一丝庆幸,可看到此刻凌初夏的样子,他的心口又是狠狠地泛起了疼。
时澈连忙起身,他先是打了一个电话,匆匆吩咐了几句便走入浴室,拿了一个洗脸盆,装了温水,再扯下凌初夏的毛巾,他端着盆子走出,放在床头柜上,拧了拧毛巾,一点一点地帮她擦拭冷汗。
然后,他褪去初夏身上的湿衣,继续拿着毛巾擦拭,再起身在衣柜里找了一套睡衣,回身帮着初夏换上。
整个过程中,他专注而认真,没有半分的非分之想,只是看着凌初夏无意识地轻哼,他的心也跟着颤。
凌初夏似乎感觉到很冷,即使是换上了干爽的衣服,盖着厚厚的被子,她的身体还是止不住地抖着,牙齿上下磕碰着,声音很低很虚弱地喊着,“冷……。”
时澈眉心紧紧蹙着,不由地再抓起电话,催促着医生尽快到,然后,他坐在床边,双臂展开,连凌初夏带着被子,一并搂在了怀里。
凌初夏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前,她额头上的冷汗一直在往外渗着,很快便沾湿了他的衣襟,时澈只把双手搂得更加地紧。
医生到来的时候,已是一个小时之后,见着时澈脸色阴沉沉的,他也不敢多说话,直接上前为凌初夏检查。
凌初夏是因为感冒引发的发烧,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她这样晕晕沉沉地睡了一天,没有吃药也没有吃任何东西,而且一直穿着湿衣,导致现在病情严重了,人也昏迷不醒。
医生为凌初夏打了针,开了些药,叮嘱时澈,最好帮她备着清粥,等她恢复意识,喂她进食之后再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