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是一夜未眠,眼睛红肿,眼底布满了红血丝,本来病就没有好全,经过这么一-夜,脸色越发地苍白难看。
她的手肘撑着床,撑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坐起身,本想着打个电话去请假,可是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
与其在家里无谓地伤心难过,还不如去工作,至少工作的时候,她就可以不用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凌初夏微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然后硬是撑着从床-上起身,双脚落地的时候,她脑袋还感觉到一股晕眩,她用力地咬了咬牙,在原地定了一会儿的神,这才迈步,朝着浴室走去。
洗漱完毕,凌初夏坐在梳妆台前,望着自己那憔悴的脸庞,红肿的双眸,手微攥了攥,起身冲着厨房走去,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冰袋,直接就敷在了自己的眼睛里。
那冰凉从眼睛处蔓延开,冰得凌初夏浑身止不住地抖了抖,她却还是死死撑着,片刻后,眼睛的红肿终于消下去不少,人看着也精神了些。
八点三十分,凌初夏拎着包包出了门。门一开,她便看到了站在门口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开门的手都止不住地顿了顿。
时澈站在门外,黑眸缓慢地对上她,眸光一如既往的深邃幽沉,却透着平和柔软,他看着她,淡淡地开了口,“初夏,早。”
听着那三个字,凌初夏只觉得好笑,昨天她的话都说的那样的清楚了,为什么他仍旧能够这样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