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包扎完伤口,时澈也恰恰好检查完毕,全身多处骨折,右脚韧带受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这些词语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医生的口中说出,凌初夏惨白着脸听着,那双手死死地攥着,指甲狠狠地戳入手心中都无知无觉。
虽然时澈没有了生命危险,然而……他却还是伤的这么重。
如果……如果时澈不是第一时间扑过去抱着她,不是以他的力气拖着她,那么时澈或许就不会受伤,即使受伤,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知觉地躺在病床-上。
凌初夏的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唇,眼泪簌簌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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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沉。
时澈从送入医院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整个病房里极是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那仪器的声音。
凌初夏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时澈许久,她的手颤抖着伸了出去,缓慢地握住时澈的手。
他的手掌很大,几乎是她两个手那么大,他曾经牵过她的手,她知道这双手有多么的温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冰冷。
她的手忍不住地握紧了时澈的手,眼底似不自觉地又染上了一抹湿润,她的眼睛隔着雾气看向时澈,他安静地躺着,那张俊脸上有着与他气场不符的苍白,他向来是强大的,从不曾如此脆弱地躺着过。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