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澈感觉到一抹湿润缓慢地在他的肩头处散开,凌初夏向来哭得无声,然她的身体却细细密密地颤抖着,可想而知她哭的有多厉害。
时澈刚才的激动和沸腾瞬间就消失了,只剩下疑惑和心疼,初夏怎么忽然间哭成这个样子?
“初夏,你怎么了?”
时澈的手轻轻地握在凌初夏的肩膀上,声音柔得不能再柔,却也隐隐透着焦急。
然凌初夏只一味顾着哭,声堵气咽的,根本无法开口。
时澈眼底的疑惑更甚,可他并没有再问,而后轻伸出手,长臂搂住了凌初夏小小的身躯,一把把她纳入怀中,大掌轻轻拍在她的背上,嗓音沉而柔,在她的耳边渐渐划开,“哭吧,一切有我。”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凌初夏眼泪涌得更凶了。
或许是因为那三年太过于压抑自己,她连哭都不敢哭得大声,总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可是现在,听到了时澈的这句话,如同得到了特赦令一样,再也压抑不住自己,那哭声一点一点缓慢地从喉咙里溢出来。
那么难过,那么悲哀,却又那么轻松。
小赵本就没有睡得多安稳,耳边忽地响起了女人的哭声,他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感觉不大对劲,这病房里就他和时总两个字,哪来的女人?还有哭声?
小赵再次下意识地往向病床那边,只见时澈仍是倚在那床头,可他的怀里,却多出了一个人……
接着从窗外投入的微弱的月光,小赵隐约能够看出,这不是初夏小姐的身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