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你做噩梦了。”时澈的声音还是很低,低得仿佛大一点声,就会惊吓到她。
凌初夏怔怔的,却是摇头,“不,那不是噩梦,那是真的……。”
时澈抿了抿唇,强调:“那是噩梦。”
之后,时澈没有再说话,只是无声上前,将她搂至身前,继而缓慢地脱去她的衣衫,用毛巾擦拭****的身体,然后帮她穿上干净干爽的睡意。
因为她的头发刚刚被淋湿了,现在还不能直接入睡,时澈让凌初夏倚靠在床头,他拿过吹风机,插-入插座,仔细地帮着凌初夏吹头发。
吹风机吹出来的风暖暖的,可吹在凌初夏的身上,她却只感觉到无尽的冰凉,她抬起眼,眼眸里黑沉死寂一片,“时澈,你知道我刚才梦到什么了吗?”
时澈仍是认真地帮她吹着头发,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而凌初夏似乎也不用他的回答,她自言自语地继续说着,“我已经开始梦到孩子出生了,可是……。”
她的手忽地狠狠用力攥紧,青筋凸现,“它不是我们的孩子,时澈,它不是!”
那一晚的事情,凌初夏本以为自己真的已经遗忘了,原来并没有,而是一天比一天清晰,一天比一天恐怖。
她真的承受不住了。
“时澈,我们不要这个孩子好不好,求求你了。”
凌初夏大而无神的眼睛里含着泪,声音支离破碎,每一个字如同化作一把尖锐的剑,狠狠地刺着时澈的心。
如果可以,他何曾希望她受这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