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他拎着一个存钱罐,献宝一样滴呈在她的面前,黑眸灼亮灼亮的,冲着她道:“初夏,你看这个小狗存钱罐,真有趣,这狗把银币当肉样吃到肚子里了,咱们女儿肯定喜欢。”
这真的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存钱罐而已,却把时澈稀奇的……
凌初夏一时间不知道是笑还是无语了。
果然无论多少年纪的男人,总是有他孩子气的一面,而时澈孩子气的一面,恰恰好全部表现在这里了。
可也能够从侧面看出来,时澈真的很爱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明明清楚她肚子里的孩子,未必是他的,他却还是倾尽了他全部的爱。
以前的时候,他和她说,初夏,我想要我们的孩子,现在他说的是,初夏,我要你的孩子。
看着似乎意思相同,却大不同。
一个男人,包容你与别的男人上过床已属不容易,可现在,他甚至在包容可能不属于他的孩子。
那样唯我独尊,霸占欲强的男人,他对她的心,却如浩瀚的大海般宽容。
她眼眸垂了垂,眼底还是禁不住地浮现了些许湿润,时澈对她太好,好到她有时候感觉到不知道怎么承受,但也是因为他的好,他们才能够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
时澈见着凌初夏垂着眼默不作声,不由地放下手中的存钱罐,双手捧着她的脸庞,黑眸细细地在她的脸上扫视着,“怎么了?”
凌初夏忙压下她眼中的那抹涩意,红唇微嘟,故作抱怨,“什么女儿女儿,我都说了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