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澈和凌初夏去了庭审,她看着潇沉那平静无波的脸庞,眼睛就无意识地在观众席上扫视,寻找着能不能看到凌云舒的身影,然而始终没有看到。
判刑结果下来,到底被刺伤的那个人并没有死,所以判了潇沉十三年。
虽不是死-刑,但这十三年,也是一个极大的惩罚了,一个人的人生,能够有多少个十三年呢?
而他为凌云舒画地为牢,凌云舒却不曾珍惜过他的心。
庭审结束,潇沉被警员要带回去的时候,他的视线还是下意识地扫向观众席,但也仅仅是一瞥,转瞬即逝。
凌初夏看到潇沉这个动作,轻叹了口气。
时澈揽着凌初夏走出法院,风有些大,凌初夏的身体不由地瑟缩了一下,时澈忙伸手揽住她,将她带入怀中,双手裹住她的小手,“冷么?”
凌初夏点了点头,“冷。”不过又很快摇了摇头,“不过你在我身边,又很暖和。”
时澈唇角勾了勾,长指捏了捏她的鼻尖,凌初夏眯着眼笑了笑。
老朱将车子开了过来,时澈拉开车门,掌心贴着她的头顶,缓慢地扶着她坐入车内,继而他跟着钻了进去,车门关闭,老朱启动车子,离开。
车子离去后,一个纤细的身影缓慢地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她极瘦,瘦得衣服裹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的,风一吹,都微微鼓起。
她的视线一直紧紧地追随着那辆离去的车子,直至消失不见,她才垂了垂眼,然那眼底,却全部都是阴冷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