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一开始还能轻轻松松地和时澈说话,开玩笑,但渐渐的,随着疼痛加剧,她的情绪随之紧绷,意识也有些涣散了。
时澈一直在一旁陪着她,她每一蹙眉,每一痛呼,就像是一个大锤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砸得他的心也七零八落的。
他无法替她承担痛苦,唯有不断地帮她转移注意力。
“初夏,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想好叫他什么名字了么?”
关于孩子的名字,他们两个人曾经也是讨论过的,只不过时夫人却早早地为孩子取好了名字,作为时家继承人,名字当然不能随便,凌初夏虽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和时夫人争辩什么,这一点她还是识大体的。
所以时澈现在这么一问,她不禁睁了睁眼,有些无力地说着,“妈不是已经取好了名字吗?”
时澈坐在床边,手轻抚了抚她的脸庞,将她额头沾着的一缕发给拨开,笑了笑,说着,“妈取的是大名,你可以取小名。”
小名?
凌初夏现在痛的难耐,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想小名,想来想去,她满脑子还是只有两个名字,直接就脱口而出了,“小时子或者小澈子吧。”
“……。”
虽是在哄着凌初夏,时澈那俊脸还是微微黑沉,“凌初夏,你到现在还念念不忘把我当太监?”
兴许是时澈这个脸色,又兴许是时澈这个语气,惹得凌初夏噗嗤一笑,却又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怎么了呀,我就是觉得这两个名字好听啊,是你自己要把这两个名字想成太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