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挽如今不算是接客,而是自己宴请朋友,所以一切都要自掏腰包,“不用,上杯泉水就可以了。”不挽突然觉得陆品不饮茶的习惯非常好,又为她节约了一点儿银子。
月上柳梢头
“陆城主可真是大忙人啊。”不挽娇嗔。
“再大的架子也比不上不挽姑娘的。”陆品的称谓下将二人的关系拉得好远,再不是那日的挽挽。
“陆城主那日的话可还算数?”不挽学乖,并不和陆品拐弯抹角,否则这人指不定怎么奚落你。
“呵,记得今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的啊?”陆品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不挽知道自己有求于人,也不生气。侍女捧了泉水上来,“不挽姑娘,今晚不会是想只用杯水招呼在下吧,我可还没吃晚饭,肚子饿的时候,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
不挽虽然知道陆品要刁难自己,可是还是忍不住想上去踢他两脚。“那,请陆城主移驾‘醉翁居’吧。”这是穿月楼内专门的饭店,可以称得上奇贵无比,不挽也是咬紧牙关的。
结果陆品并不动,反而双脚高抬,搁在小几上。“穿月楼的饭菜吃得也差不多腻,最近想吃一点儿家常小菜。”
不挽挑眉,他的意思是~~
陆品继续道:“既然咱们即将要做夫妻,也得有个夫妻的样子,主神可不是好对付的,今日在下十分想尝试下不挽姑娘的手艺,看看是不是能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不挽怒视陆品,这人根本就是趁火打劫,赤裸裸的要挟。
“那你稍等。”不挽表面上将陆品应付下来,其实饭菜是谁来做,他又如何知道。
陆品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如我同你一起去吧,也欣赏一下不挽姑娘的手艺,听说淑女即使在下厨的时候也是十分优雅的。”
不挽皮笑肉不笑的道:“君子远庖厨,陆城主还是呆在里吧,不如让人请个花娘来为陆城主唱小曲儿。”
陆品却笑得十分灿烂,“陆某不敢自称君子,难道不挽姑娘觉得在下很君子?”
不挽当然不会觉得他是君子,他明显就是恶棍。
“再说,听过不挽姑娘的江南曲后,听其他人唱曲儿都觉得是折磨了。”不挽一惊,这人当初也在流雪城?
这是不挽第一次光临厨房,这是她的“月黄昏”的小厨房,居然是在烧柴,不挽顿时两眼一愣。
陆品十分好心的递过来一个火折子,不挽轻轻吹了一下,等火折子燃起来,直接扔入灶膛内,又放好些大柴,结果怎么也不着。
又试着用旁的干树叶,可惜燃得过快,柴还没进去就熄,再不然就是烟雾太大,熏死人,弄得不挽心浮气躁,将柴扔,“就看着,不过来帮忙啊?”
“君子远庖厨,正是在努力向君子靠拢。”陆品十分惬意的倚着门框。
不挽也管不许多,将火折子往陆品手里塞,“夫妻同心才其利断金嘛。”
“好像咱们还没有种关系。”他笑得很猖狂。
“还想不想吃饭?”不挽已经没力气装淑,双手叉腰,凶神恶煞。
陆品摇摇头,“想不到昔日的神人后也有种德性,穿月楼的姑娘果然是中看不中用的。”他语带双关,越发让不挽怒气上涌。
深呼吸数口才算平静下来。
不过陆品归,还是主动的走向灶台。不挽斜倚旁看着这他,看他挽起袖子,还不时用嘴对灶膛吹起,可惜还是同自己如出辙的出丑,两个也算是繁华的风云人物,恁是没把个柴火给燃。
不挽双手一摊,下巴翘得老高,“想不到堂堂圣域城的城主,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其实也不怪不挽这般说,他中媚药那次是个例外,两次见他,都是副“抬不起头”的模样,不挽那备受摧残的心又开始上扬。
后来还是在侍唐蝉的指导下,陆品才将火燃,途中有顺利勾搭唐蝉,逗得小姑娘喜笑颜开的。
不挽的拿手菜就是鸡蛋,最方便。所以今日备下的菜都是离不鸡蛋的,陆品则开始悠闲的在一旁看着火。
唐蝉又为不挽挽了袖口,为她带上围裙,这才离去。
最后端上桌的是番茄炒鸡蛋、荷包蛋、番茄蛋汤。陆品笑得十分碍眼,“差强人意。”他尝口汤。
不挽一向是不吃自己做的饭菜的,这是从现实中养来的习惯,总是回忆起饭菜还没做之前的形状,尤其是肉类,她更是不吃自己做的。
她双手托着下巴,在饭桌上百无聊赖的看着陆品慢吞吞的吃着饭,再看他心满意足的拍拍肚子,“很久没吃过么难吃的饭菜。”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挽瞪他。
“你吐个象牙我看看。”陆品笑嘻嘻的回嘴。
不挽明智的决定不和他争口头上的上风。
“现在你也吃饱喝足,有些事应该想起吧?”不挽后悔答应阎凯,才区区一千个乞丐证,就要被陆品这般戏耍。
“想起来了,这么说挽挽是同意带我们去暗门禁地?”
“陇心门主同意了?”不挽象征性的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陇心一向是十分乐于助人的。”他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次日清晨,不挽的马车到圣域城城门外的时候,兰皓曼、陆品和阎凯都已经等在那里。
兰皓曼素喜着白裙,斜插支碧玉簪</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