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敛眸子,摇着头不肯叫,耳垂叫他摸了一把,他也未强制,多的是机会,低头看了下精致的腕表,“按照流程下一项该是跳舞了,会么?”
云卿忍不住心里发笑,真是古板经,求个婚还严谨地按照流程来!
她会,望了眼宽敞奢华的波斯地毯,大抵是专为跳舞准备的,还有华丽的古董唱机,一切环境已经到位,熏染得气氛令人跃跃欲试,她脸颊粉润,“那我要换套衣服才行。”
男人深邃地瞧着她,低语,“朝左边第二间,是更衣室,你的礼服摆在床上,去换上。”
她转身就跑了,陆墨沉勾唇,长指尔雅地整理领结,往后疏整的短发露出俊美的额面,十分冷峻。
这一换,却有点久。
男人走到房前,轻敲门,“小舞娘?”
云卿慢慢的拉开门,双手摁在雪白裹胸礼服裙的腰间,细眉皱着,一脸不开心。
“怎么了?”陆墨沉行绅士礼,递上一支玫瑰。
暗影之下,他英俊得就像中世纪的贵族,云卿瞧他,越发不满自己,接过了那支带着露珠的玫瑰,又说,“我还是不跳了,衣服不合身。”
男人狭眸,仔细一瞧,眼神荡在她几乎挤出来的饱满上,又略不经意扫过腰肢,有点紧。
他唇角的弧度一深,憋着笑假装,“挺好的啊。”
“好什么好,你分明看到我穿紧了,这是什么时候做的码,哼总之我现在胖了,穿起来不好看了,你想笑就笑!”说到这个敏感话题,没有女人不为之色变。
陆墨沉抬手抵了一下薄唇,眼尾越发深,一把将她揽过来,咳嗽道,“少矫情,我没嫌你。”
“你是不是还想嫌来着?”
他又陷入熟悉的头疼中,大掌展开,往上往下勾勒,低沉地笑,“行,我先摸摸确定一下是不是粗了再决定嫌不嫌弃。”
“陆墨沉……你手往哪里下去!”
她扭转挣扎,人已经被他半抱着回到了客厅中央,柔软的地毯上,好似有悠扬的音符叠起,环声效果特别好,整个别墅幽然静谧,灯光充沛,变成最好的舞池。
男人执起她的手,低头吻了一下,与她十指交扣住,音乐声里他与她絮语,“我瞧着挺美,我的眼睛就是你的镜子。”
云卿的颊畔涨红,不确定的低头看自己,“拉链险些拉不上,你的眼睛是不是万花筒了,会骗人。”
他低笑,“煞风景!难道你不懂是我的眼睛里你最美的意思?”
她人都要飘起来了,感觉这铁口冷面的男人一辈子的甜言蜜语都在今晚说完了。
他的大手那样有力,握着她的纤腰将她一提,她的双脚便不由自主地叠到了他的手工皮鞋上,云卿咬着唇低头惊呼,听到他低磁的声音钻入耳畔:“腰还细,不细我就提不起来……这裙子是让宝妈依照你从前衣服提供的尺寸,略小不可避免,你还在喂奶,能穿进去也是你的本事。你生了孩子,臋变得更肉,我手掌掐上去的时候都会溢出来,和上边儿一样了……草,别打!老子不说了,说正经干净的,穿起来裙摆撑的像翘鹅,天鹅的屁股你见过吧?”
结果还是挨了打,云卿小脸绯红攘他冷硬的头发。
他低笑不止,单臂搂着她下陷的腰窝,开始转步,“习惯吗?”
不习惯。她从来没有踩着男人的皮鞋跳过舞……他居然懂这一套!可见从前风/流不止地勾搭过多少女人!
社交挑逗练得炉火纯青!
可当他开始挪步时,她立刻又吓得像只小动物,只得依附于他,手指攀着他宽阔的肩胛,随着他沉稳的力道而在空中翩翩,他问她,“基本的华尔兹行吗?”
“你还分得清华尔兹和标准舞?”云卿又是讶异。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语气冷沉,“你以为我就是山野村夫?”
他的动作,竟然非常标准,优雅,伟岸,又迷人。
她觉得,今晚的他除了平时的睿智与力量与能力上的万能之外,让她连连意外,就像一本厚厚的百科全书,藏蕴着三十岁男人的阅历与深沉,而她从前竟只翻开了薄薄几页,这个男人的完美,她尚未全部体会,只揭开了冰山一角。
真的要浪漫起来,给予女孩子梦幻方面,他又什么都会,弹钢琴,跳交谊舞,做法式晚餐……
或许歌声也足够低沉迷人……
他们转了一圈又一圈,云卿好歹平时锻炼有基础,勉强跟上他的节奏,从不知道身体那样精悍刚硬的男人跳起舞来也不违和,可能是他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的缘故,还是看脸,她水眸迷蒙,陷入灯光溢彩的旋转中…
直到他一个收尾的动作,漂亮的一曲完毕,他气息低沉不喘。
而她呼吸紊乱,只得靠在他怀里歇气。
但他却不想给她歇息的机会,情之所至,身体也在舞动中点燃了热度,低眸时,大手已经捏起她的下巴,低头便用力吻上去。
“唔……”徐徐,他侵占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