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平日只要含笑高兴,还是会陪几位比较风雅的客人喝喝茶聊聊天,但不卖身。他唯一“卖身”的对象,就是玉卿意。只是这卖身的方式,委实与众不同了一些。
含笑一流露出这种怯怯的表情,玉卿意就心软了,说话不自觉绵软下来,口气温柔:“你别胡思乱想了,我怎么会养不起你?虽然男人女人的生意我都做,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只卖脂粉,可不卖自己。”
含笑依然有些担忧,指着玉卿意身上问道:“那你怎么会有这些?”
玉卿意叹了口气,无奈坦白:“我遇见他了,然后又多喝了酒,所以……就这样了。”
他?唯一让玉卿意不愿提及姓名的,就只有那个人。
含笑惊讶:“是你以前的相公吗?”
玉卿意点头:“嗯,就是他。”
“他下手可真重,一点也不心疼人,怪不得玉姐姐你不要他。”含笑努了努嘴,重新给玉卿意揉起腰来,边揉边说:“你以后少喝点酒,对身子不好,还有要是再碰见他,你就躲得远远的,或者藏起来……”
虽然觉得含笑所言的方法有些不切实际,玉卿意还是很受用,回头冲他一笑:“我知道了!”
含笑抿唇轻笑,低下头去继续认认真真揉捏起来。
后来,玉卿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等她醒来之时,已是华灯初上,欢情阁也已经来了很多人。
身上搭着的被子还带着淡淡的茉莉香味,这是属于含笑的。玉卿意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觉得通体舒畅。
扫视四周一圈,没有发现含笑的踪影,玉卿意穿好鞋,唤了两声:“含笑?含笑?”
奇了怪了,这孩子跑哪儿去了?
玉卿意正想着,含笑就从外面进来了,手里端了碗热腾腾的莲肉粥。
“玉姐姐你醒啦,快过来用点吃的,我才煮好的。”
玉卿意到桌旁坐下,舀起一勺粥放进嘴里。莲子还没有煮软,略微发硬,糖又放得多了,甜味腻人,实在算不上一碗好粥。
可是含笑眼巴巴地看着她吃,神情就像极需得到肯定的孩子:“怎么样?好不好吃?”
玉卿意咽下一口,赞道:“好吃。”
含笑的脸都笑开了花,不住催促:“那你快吃,全部吃完,不够的话厨房里还有!”
玉卿意笑而不语,埋头下去一勺又一勺,喝光了碗里的粥,一滴都不剩。
“玉姐姐,要不要再来一碗?”
玉卿意拿手绢揩揩嘴角:“不用了,我吃饱了。”说着她转过身子,正面对着含笑,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含笑,我帮你赎身如何?你可以住到我家去,做些喜欢的事情,也可以来沉香楼给我帮忙。”
含笑听了摇摇头:“我在这里挺好的,我不想去其他地方,再说……他们都说我是贪你的钱,我要是跟你走了,别人会说得更厉害的,我还是不去了。”
玉卿意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可是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个地方,我怎么忍心……”
“没关系呀!”含笑歪着脑袋,笑得一脸纯真,“你常常过来看我就好了嘛,我在这里都住习惯了,不想搬来搬去。“
玉卿意盯着他看了半晌,满眼怜爱,樱唇微启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忍住了。只是伸手摸了摸含笑的头:“也好,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以后要是想离开这里就给我说一声,我帮你赎身。”
玉卿意没有在外过夜的习惯,天幕一黑,她便起身告辞,含笑亲自送她出了欢情阁,站在门口看着她离去。玉卿意走出一截回头一望,看见含笑依然站在门口,见到她回首还扬起手大力地挥了挥。
这孩子……
这几天的阴郁心情在见到含笑之后都化为乌有,玉卿意心头浮起一股暖意,加快了速度朝家走去,步履轻快不少。
刚一到家,便看见徐娘在花厅里走来走去,火烧眉毛似的。
玉卿意上前问道:“徐娘,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哪儿睡得着啊!大小姐快过来,我有事问你!”徐娘拽着玉卿意就把她按在椅子上坐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带着点审视的意味:“你去喝表小姐的喜酒,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没告诉我?”
玉卿意脸上划过一抹赧然,立刻否认道:“没有。”
“胡说!”徐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明明就有事,还是跟男人有关的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别不承认。”
玉卿意闻言想起了晏知,心头一下有些不痛快,没好气地说:“他找上门来干什么?我又不欠他什么。”
“你不欠他什么,可是他欠了你呀!”徐娘笑得合不拢嘴,拿过桌上一个锦盒递给玉卿意,“人家还送了礼来呢,你瞧瞧。”
哈,晏知送礼?不用看也知道里面不会装什么好东西,他就是想折磨她,送一样能够随时提醒她记起醉酒那晚的物品,让她别忘了他是怎么在她身上留下耻辱的烙印。
玉卿意把盒子一推:“扔掉,我不要。”
“不要?为什么不要?”徐娘看她又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一下急了:“这位沈公子得罪你了?今日他来的时候,我瞧他挺不错的,长得俊俏还彬彬有礼,对你貌似又有几分意思……”
嗯?不是晏知?
玉卿意抬眼问道:“你说这东西谁送的?哪个沈公子?”
徐娘白她一眼:“当然是昨天你带回来的那个客人呀!姓沈,叫什么景然的,他昨儿个还买了我们店里好多上等货色呢,看样子家底子不差。”
徐娘在旁边自顾自叨叨,玉卿意打开锦盒一看,只见里面放了块拳头大小的香块,上带斑点,此香名曰“鹧鸪沉”,是极为名贵稀有的一种沉香。
“沈公子送香来的时候说了,这是专程答谢你昨日对他的关照。他还说这块鹧鸪</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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