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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9 部分阅读(2 / 2)

了郭夫人。」


她本是扬州名妓,艳冠一方,吕文德与其春宵一度之后,竟是割舍不下,自


思己乃朝廷命官,出入烟花柳巷于令名有碍,遂使了些钱钞手段将丽娘纳入府中,


收为侍妾。襄阳前线抗敌之时,也不忘带在身旁,可见宠溺非常。


俗话说:鸨儿爱钞,姐儿爱俏。丽娘出身青楼,本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吕文


德除开权势赫赫之外,面皮长相实在不敢恭维,粗犷中带着股匪气,兼之身材臃


肿无半分风流气蕴,丽娘瞧在眼中心下自是不喜,若不是贪图他背后的身份地位,


他吕某人想将她收入囊中,恐怕还须多费些时日吧!好在吕文德虽然长相不佳,


但两腿间那杆长枪却是能征善战,惯能采花,鱼水交欢之际丽娘常被搞得通体舒


泰,浪叫连连,因此也没那心思偷闲养汉,给吕安抚使大人戴上一顶新艳耀眼的


绿帽了。


丽娘既是勾栏姐儿,多历风尘,相好无数,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不遑多让。


吕文德对黄蓉的那些个花花肠子自是瞒不过她的双眼。其实莫说吕文德会被


黄蓉弄得神魂颠倒,便是丽娘一介娼妓,乍见了黄蓉的仙子容貌,心神也不禁荡


了一荡,暗呼叫世间竟有如此女子,临阵破敌时的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敌


我双方均是心折不已、,偏偏这样英气勃勃的女子又生具媚相,|乳大臀丰,体态


风流,于雍容华贵中透着股烟视媚行的妖娆。


.


丽娘一向自负「媚功」了得,但自忖与黄蓉相较,不啻于云泥之别。她的媚,


不过是狐媚,风骚放浪,带着风尘味儿;而黄蓉,那简直就是仙子与魔鬼,贞女


与dàng fù 的完美混合。


丽娘自惭形秽,对于吕文德的痴迷,倒也颇能放得开,就是吕文德与她床第


换好之时让她假饰「蓉儿」,她也甘之如饴,并无一丝一毫的醋意。只是冷眼旁


观,吕文德自鞑子撤退后,动辄以商议军机为名邀郭靖入府议事,致使郭黄二人


聚少离多,以期离间生分二人之情。


此等鬼蜮伎俩在丽娘看来,不仅拙劣且不讨好,不说郭氏夫妇伉俪情深,无


隙可入,就是时间上,没个一年半载难见其功,而留给吕文德的时间实在不多,


按着宋廷惯例,必不会使其久柄兵权在外,恐怕此时诏其回临安述职的黄衣使者


也已动身启程了吧!


吕文德被丽娘说破心事,也不见恼,哀叹一声,嘴里嘟囔着:「关关谁鸟,


在河之洲,兆幼淑女,君子好逑。」他樵夫出身,识字不多,南宋官场以附庸风


雅为能事,他为免遭人耻笑,请了房西席,翻了几本诗词歌赋,可惜又不肯下番


苦工,字倒是认多了些,却是个「白字先生」,遇到不熟的生僻字眼,尽拣着偏


旁部首来念,好好的一首《关雎》被他念得不伦不类。


丽娘又是鄙夷又是好笑,心中一动,计上心来。凑在吕文德耳畔,低声道:


「相公,还记得上次……」声音渐渐微小,几不可闻。


吕文德初时还是一脸的苦大仇深,渐渐地喜动眉梢,最后一把搂住丽娘娇躯,


得意地长笑:「此番若能了却心愿,成全美事,丽娘当记一大功。」


「你们臭男人,都是些没良心的臭虫,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丽娘故


意娇嗔,扭着火热身子便欲挣脱吕文德的怀抱。


吕文德得此良谋,正是心怀舒畅,丽娘嘴里浓浓的醋意听在耳中,自有番宜


嗔宜喜的销魂滋味,他欲念一动,鼻息渐粗,眼瞅着丽娘奶白的身子,低吼一声,


腾身压下,大手揉挤着那对雪白的大奶,彷佛一头发情的公牛,再次发起攻击。


丽娘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很快,下体的快感传来,再睁眼时已是


情欲如火,春情无限。


黄蓉后传第四节跟踪


次日,天朗气清,风和日丽。


黄蓉见天气可喜,一时静极思动,思量着出府走动走动。此时距襄阳围解已


.


一月有余,大战之后,黄蓉身子倦怠,神色间总有抹恹恹慵懒的味道,郭靖只道


爱妻操劳过度,心力损耗过大,心中怜惜,话语间时常温柔劝解黄蓉多多休息。


他性子木讷,自是难解女人心思,遭了几个白眼后也只是摸摸脑勺呵呵赔笑,一


副憨样倒是让黄蓉没了脾气。


黄蓉知道自己这个靖哥哥一生抱负旨在报国为民,如今襄阳守备吕文德似乎


颇有倚重之意,一应城防修筑,士卒操练等都交与他全权负责,平日里也是三番


五次的遣人相召商榷军情,忙的郭靖是团团转,夫妻两人是聚少离多,有时候就


是数天也难得见上一面,语言交流更是少之甚少。


黄蓉腹内虽颇多怨言,却也不忍拂了夫意,男子汉大丈夫,谁不怀抱一腔建


功立业的豪情呢?只不过……


「哎!」黄蓉幽幽一叹,多少心事剪上眉梢,现如今,这些百结愁肠却又与


何人说呢!


今儿个的天气实在不错,艳阳高照,熏风拂面,黄蓉深深呼吸了口气,胸中


阴霾为之一扫,举步就往府外走去。一路上,她虽然目不斜视,但一双妙目暗中


却不停地四下逡巡,一干恭敬侍立的仆役当中,果然被她发现了孙老爹的身影,


正低眉垂首战战兢兢地躬立着。黄蓉冷哼一声,视线在孙老爹身上微一停留,满


意地看见孙老爹一个激灵,手脚忍不住地哆嗦起来。那日她春光大泄,被这老儿


窥见私隐之后,虽出手予以警诫,心中却委实放心不下,此后暗中观察了数日,


见孙老爹还算老实规矩,想来也是深惧她的手段,这才长舒了口气。她既留心孙


老爹,这老儿那些风流韵事自也有所耳闻。


「哼!还想娶二八美娇娘呢!」一念即此,黄蓉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随


即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孙老爹胯下的活宝来。


「还真是大呢!」她心里喃喃道,没来由的一阵羞臊,竟觉得胸闷气粗起来。


黄蓉瞬时镇定过来,暗暗纳罕方才的失态,眼睛忍不住又瞄向孙老爹,谁知


正碰上那厮畏畏缩缩的望来,她眼角一跳,神色一冷,吓得老儿赶紧低下头大气


也不敢喘一口。


正走间,转角处闪出两个谈笑风生的丽人,身上衣着,一个翠绿、一个鹅黄,


均是雪肤花貌的成熟少妇,却正是完颜萍、耶律燕。


完颜、耶律二女笑语连连,神情极是亲昵。见到黄蓉,性情活泼的耶律燕抢


先道:


.


「师娘,你出去啊!」二人分别嫁于大小武,平时见着郭靖黄蓉都是执弟子


礼,甚是敬重。


黄蓉含笑道:「窝在府里一个多月了,早想出去透透气了。你们有说有笑的,


什么高兴事啊!说来听听。」她与完颜、耶律二女极为相得,私下里从不以长辈


自居,此时开口相问,宛如温柔和蔼的大姐姐。


二女本是北人,素来豪迈,不是为世俗礼仪所拘之人,兼又与黄蓉相处极洽,


倒也见怪不怪。


完颜萍微笑道:「方才我与燕妹去了趟净慧院,听那些喇嘛僧讲了遍经……」


「净慧院,喇嘛僧!?」黄蓉皱眉道。


「师娘有所不知,这净慧院本是禅寺,大战之时,和尚们跑了个干净,如今


驻了几个吐蕃来的喇嘛。供的是甘珠尔药王菩萨和欢喜佛,极是灵验的。」


黄蓉微微一笑:「哦!」她实是对金轮法王忌惮颇深,今日听城内来了藏僧,


不由得心头一紧。须知蒙古鞑子军威之盛,旷古绝今,一时灭国无数。自唐以来


便与中原王朝对峙的吐蕃政权也早已臣服在蒙古人的铁蹄之下,神州版图之上,


只余南宋和大理苟延残喘而已。吐蕃既然臣服日久,便与鹰犬无异,听闻蒙哥伐


宋之时,就令吐蕃以一偏师相助攻蜀,牵制川地宋军,而今鞑子撤围不久,襄阳


城内就来了喇嘛,心思较他人多一窍的她焉能无所警觉!


「你们在菩萨前许了什么愿啊?」勉强收回心思,黄蓉笑吟吟地看着二人。


她家学渊博,藏传佛教一脉中甘珠尔菩萨除了祛病禳疾之外,还与中原的送子观


音一样,是掌生育的神祗。至于欢喜佛,黄蓉眉头微不可察的挑了挑。


完颜萍、耶律燕见黄蓉笑的促狭,知她瞧破了两人心思,脸上均是一红,但


北国女儿毕竟学不来南朝女儿家的扭捏,含羞之余,也不掩饰:


「自是求菩萨保佑,早日能生下一男半女。」说着脸上一黯,显是触动心怀。


黄蓉暗叹口气,她知二女与两徒儿燕好以来,夫唱妇随,情深日笃,美中不足的


便是数十年来肚皮毫不见动静,暗中也曾寻访名医,吃药无数,可惜从不见效。


求子心切之下,于神灵信仰更是虔诚,就盼着有一日神灵庇佑,武家香火不致断


绝。


其实以黄蓉看来,数十年不孕的祸根只怕该着落在武氏兄弟身上,只是在此


节上,即使身为他们的师娘,也不便多口,况且,齐儿与芙儿不也是如此吗?


「那菩萨是怎么说的。」黄蓉忙岔开话题,引去不快。


.


「泥菩萨哪会开口说话,不过有位活菩萨说我们面相福泽深厚,断不是膝下


无欢之人,只要多虔诚叩拜,该有的终会有的。」耶律燕兴奋地说着,显见着对


那位「活菩萨」极为信任。


「活菩萨?」黄蓉失笑道。


完颜萍见状,知黄蓉不信,摇头道:「花衣喇嘛不比寻常僧人,那可是东巴


转轮寺持事僧之一,端的佛法精妙,不容小觑,师娘今日有暇,不妨去见见。」


她与耶律燕一是金人,一是辽人。金辽二国虽已覆灭,但昔时佛教昌盛不下中原,


藏传佛教起自蛮荒,自有种野性神秘的原力,契合游牧民族对天地洪荒的本能敬


仰,广为两国贵族所推崇,二人也是深信不疑。


一席话倒勾起黄蓉的好奇心来,她点点头,笑道:「如有缘,自当拜晤。」


微笑着与二女分别。


喧闹的街道,熙攘的人流,没有战争的压力后,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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