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兰座二楼的装修依然有那份清清淡淡的古典风雅激味,二一二墙壁上悬挂着的精装山水画和楼梯口道前的景泰蓝却让专设的贵宾区多了几分讲究。
莫文迫看到秦安走上楼梯,笑吟吟地和他打招呼,倒也没有矫情地走出茶座来,毕竟他的年纪比秦安二伯秦向山都大,现在这份态度,也算是亲热地把秦安当子侄辈看待。
莫文迫上一次和秦安的正式会面还是秦向山带了秦安去和他吃饭那一次,莫文迪对秦安的印象仅限于稳重大方,很得秦向山喜欢,黄耀华夸他英语成绩好,除此之外也没有觉得多欣赏。
现在再看秦安,莫文迫却是有一份惊叹羡慕了,羡慕的是秦家有这样出息的孩子,惊叹的却是朱宏志载在了秦安手中,连带着号称丰裕县富,不可一世的莫高明也倒下去了,甚至连屹立多年不倒的朱秋英也将身陷囚牢。
莫文迪这段时间和秦向山,秦淮两兄弟走的近,自然远比其他人清楚秦安的了不起,当然他最觉得秦安运气不错的是,秦安居然和新任的党委副书记唐谦行关系亲热,莫文迫也在秦淮口中证实过,秦安经常被唐谦行单独喊出去吃饭,这份交情显然和秦家人没有多大关系,仅仅是秦安和唐谦行的私交。
莫文迪是县委少数几个约莫明白点唐谦行背景的人,像唐谦行这样的门第背景,能够和秦安走的近,自然是因为秦安有着让他欣赏的某种特质,而不是什么利益关系,要让唐谦行这样的人物欣赏,本身也足以说明秦安的优秀了。
“我有什么忙的,最近最忙的一件大事就是你们家承包二中的事情。现在也解决的差不多了,我可要清闲下来了二丰一直是教委头疼的一块啊,现在交到你们家手里取了,我还真没用事情做了。”莫文迪笑了起来,给秦安到了一杯茶,秦安连忙接过茶杯自己来。
莫文迪和秦安说了几句闲话,问了问他的学习,也问了问他父母和二伯,笑容可掬地让人以为他并不是第二次和秦安正式见面,而是秦安一个许久不见的长辈亲人。
秦安也不着急,这些和自己这今年龄的孩子有着很深代沟的中老年人就是这样说话的方式,或者莫文迪真有什么正儿巴经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和一个半大孩子开口呢。
喝了一壶茶,让服务员上来续了茶水,莫文迫摩挲着杯子半天,就在秦安琢磨着他会不会再感叹几句杯子不错时,莫文迫话题转了开来:“这茶楼你嫂子也有份吧?”
秦安看了一眼莫文迫,谈到秦安嫂子时,莫文迫的语气和眼神里并没有其他的意味,秦安想自个也是多想了,点了点头,“是啊,我嫂子也占一点股
“她一个女人家,要带孩子,又要做事,也不容易啊。”莫头迪叹了一句。
“是啊,白天孩子只能放托儿所了小孩子懂事,也不烦妈妈,挺好带的秦安附和着道。
“我孙子也放在托儿所,和你嫂子的孩子是一家。”
莫文迪放下茶杯,秦安就知道他要说到正题了,“上次我去接了孙。子回家,我孙子给我唱了个新歌,还跳了个舞,十分可爱啊,把他爸妈,把我和老伴都逗的开怀大笑,那歌曲童趣十足,那舞惟妙惟肖啊”。
秦安差点一口茶喷到了莫文迪脸上,这人不会是消遣自己吧。把自己巴巴喊来,难道就为了表示对秦安给托儿所小朋友唱歌练习广播体操的赞赏?秦安苦笑着纠正莫文迪,“那是广播体操,没有舞蹈动作那么复杂,规律性和节毒性比较强,适合每天都练习,可以锻炼幼儿的身体协调能力。”
“对,广播体操,广播体操。你说的对,那是你教他们的吧?”莫文迪笑着道。
秦安点头,确实是他教的,虽然他知道莫文迫的真实意思是指的歌和广播体操是秦安编出来的。
“这就是才华啊,让人不得不惊叹赞赏啊。这套广播体操远比我们国家现在推行的第一套幼儿广播体操要适合孩子们学习。孩子们对于模仿动物和这样的歌曲也更容易提起学习兴趣,相当不错啊!”莫文迪又是一阵赞赏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