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们假设这是两颗纯金,女孩子都有一颗金子般的心。”秦安没有注意到朱雅男的异样,又笑着问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女孩子比喜欢钻石更喜欢金子。”
“因为钻石只是交易物,金子才是经济体制里不可欠缺的。这个世界可以没有钻石,但不能没有金子。”朱雅男说道。
秦安奇怪地看了一眼朱雅男,能够把唐媚气走的女孩子,思维方式果然必须有些与众不同。
“这两块是你最喜欢的纯金,你可以选择其中一块拥有,你会怎么决定自己的选择?”秦安问道。
“我会选择比较重的一块。”这是理所当然的选择标准,因为金子是没有美丑的,可以做成戒指,项链,手镯,金条,什么样子都行,重量是最重要的标准。
“那你怎么知道哪一颗比较重?”秦安又问。
“称一下。”朱雅男看了一眼秦安,想起了自己刚才和唐媚说的话。
“可是现在我们没有秤.”秦安把两颗石头都放到朱雅男手里边,让她掂一掂,两颗石头差不多大,光靠着手感是没有办法衡量出轻重的,当然这些石头是否真的分不出轻重和他要表述的意思并没有太多关系。
朱雅男只是握着石头,看着秦安的眼神越疑惑了,如果连他都不确定,那自己凭什么确定,又或者他只是不愿意去确定?那他也没有必要和自己解释吧,毕竟他是一个并不十分在意其他人目光的人。
“现在要做出选择,只能靠什么?”秦安接着问道。
“靠感觉,感觉更愿意选择哪一颗,就选择哪一颗,你的意思是,不管是对于唐媚,还是叶子,她们在你心中的分量并没有轻重,只是感觉不同,你根据自己的感觉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却是和爱情,喜欢,责任这些东西都没有关系?”朱雅男嘴角那份恬静安逸的笑意沾染上了一丝无奈,现在却有些苦涩了。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听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说她和另外一个女人在心里边不分轻重,朱雅男只是在为叶子感伤,她侧过头去,听不到叶竹澜的欢身笑语,只看到她脸上纯净的笑容。
秦安等着朱雅男侧过头来看着他,才摇了摇头。
“我的意思不是这样,你用自己的感觉选择了其中一颗,可是你能确定你选择的那一颗真的就比较重吗?你不会知道,你甚至可能不会去称,因为你会担心自己的选择是错的,跟着感觉却选择了较轻的那一颗。”秦安说完,拨开朱雅男的手指,丢掉那些石头,帮她擦干净沾染在她白净柔嫩手心上的灰尘,然后拉着她的收站起来。
朱雅男的肤色近乎苍白,不像太健康的样子。
她看着秦安,眼睛里有些茫然。
“感情根本没有比较的意义,你只要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就好。喜欢谁,最爱谁,也许是有区别,但是谁能说的清楚?多少人浑浑噩噩过了一辈子,都弄不明白。
当然,这只是当局者的心态,作为一个旁观者,你来衡量做出判断并没有问题,因为你就是那杆秤了,在你的心里边衡量一下,我不喜欢唐媚,只喜欢叶子和孙荪,那也没有错。”有时候要看清楚自己的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是更多的时候,人要控制住自己的心,毕竟没有谁可以为所欲为,人的行为总不大可能只是因为最单纯的念头而驱动着,秦安知道自己一个人都不会放弃,终究会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小心呵护那些值得他付出一辈子的人,最喜欢谁?最疼谁?自己会清楚自己的感觉但他从来没有真把自己当成地主老爷,也不会把他身边的那些女孩子和女人当成三妻四妾,因此而去偏宠谁,把谁打入冷宫.
每一个人,都要幸福.
幸福总是如此,秦安自私,但他不会自私地认为只要自己幸福了就够。
要承担起那么多人的幸福,这种压力,比他现在尚未达成的计划还要大许多。
可是他能怎么样?他不是朱雅男这样的旁观者无关自己,他只能默默地继续努力,其中还会有多少不明白,多少难解释,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秦安不知道,只能继续前行。
“以后别对女孩子那么温柔,女孩子都是很感性的,会因为一个极其细微的小动作就喜欢上你。”沉默了一会朱雅男展颜一笑。
“什么?”秦安不是很明白。
“就像刚才,你看着我手心里有些脏,就很自然地去擦,你是一个让女孩子难以防备的人,很容易让人觉得亲近,所以也许只是你的手指碰着人家的手心,一点酥酥麻麻的感觉,机会成为心跳的理由。”朱雅男坐了下来,双手握在小腹前,伸长了腿,纤细笔直的小腿靠在一起,在阳光下散着一种苍白缺少血色的无力感。
“你这算是表白吗?”秦安随口着开玩笑感觉朱雅男是那种可以作为异性朋友,而不会随随便喜欢上对方的人。
“你心里边已经够乱了,我就不添乱了。”朱雅男还是笑,眉眼间都是笑意,秦安刚才的话似乎并没有对她造成持续的困扰,她没有从秦安的话里边找出支撑她观点的理由,她只看到茫然,她觉得秦安自己都分不清楚,他说不需要比较,但她不是他,她只是一个旁观者,旁观者不需要顾虑那么多,更能做出逼近她想要的真相的判断。
“秦安,过来教他们做少儿广播体操。”叶竹澜在那边跳着招手,公主样的大波浪卷显得十分蓬松,她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有着一份时时刻刻依恋着秦安才会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