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哪怕他对你再用心,我才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安洛也摇了摇头。
“我最想的,是陪在你和秦安身边,我不知道你怎么样,但我要的幸福,一定是要三个人在一起,我可以看着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我可以陪着他,也可以陪着你……这是我一直追求的,偷偷地想着的事情。”安水抚摸着垂下来的丝,月光从指缝间倾斜如水,映照的她那泛着绯红的脸颊儿越晶莹,“现在这样了,姐姐没有办法就这么看着,姐姐想和你一块儿跟秦安过日子,行不行?”
“那怎么行,两个女人,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而且……而且还是有那种关系的。”安水站了起来,作为一个正常的现代女性,任何人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情况,姐姐是怎么了,她怎么是这样的?难道自己还没有吃透佛洛依德的那些书吗?还是自己没有分析清楚?
“可你是我妹妹啊,我是你姐姐啊。”安水理所当然地说道,什么都可以分给妹妹,什么都可以让给妹妹,只是现在秦安,已经没有办法让给妹妹了,分给妹妹却完全没有问题。
“那你知道吗?他……他很坏的,说不定会让我们两个人和他睡一张床上,做那种事情”安洛绝不会低估秦安的流氓心思,他连后面都想试试,他现在的**仿佛压抑不住地爆出来,这大概是他最大的改变了。
“那个……确实很难接受。”安水也为难,感觉脸颊儿热的烫人,这种事情她也难以接受啊,就像那天听着他和孙荪在那里亲热,自己心里边的那份羞人的感觉,怎么都压抑不住,最后自己可还不是拉着他,跑了出去?她都没有办法在那栋公寓里和他生关系,因为叶竹澜和孙荪在,想想她就惭愧窘迫不自在的很,宁可跑到江心大酒店去。
“对啊,三个人生活在一起的尴尬事多的去了,你看哪里有人三个人一起生活的?”安洛开始循循善诱起来。
“爸……”安水本来是绝不会私下里谈父辈的事情的,这时候却也顾不得了,总得给自己找支撑的理由,即使她怎么也不可能被安洛说服,可也要证明下自己并不是那唯一的一个,“还有高姨,白姨……还有……”
还有一个名字,安水却是不大想说的了,那并不是一个美好的例子。
“可你觉得高姨和白姨真的幸福吗?她们两个,没有名分,没有人当她们是父亲的妻子,她们的身份永远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认同。她们没有孩子,也没有家……这是幸福吗?”安洛皱起了眉头,和安水一样,也有些事情不愿意提起来,可是至少父亲身边这两个女人,就足以作为反证了。
“父亲从来没有限制过她们离开,如果她们不幸福,如果她们不愿意,她们自然会离开父亲,可是她们没有。”安水据理力争。
“姐姐,女人的依赖性是很可怕的,当习惯了一个男人在身边,就很难离开。更何况高姨和白姨跟在父亲身边这么多年,早已经在心里把父亲当成她们一辈子的依靠了,不会再想着离开,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那么不安分的,随遇而安的女人总是更多一些。”在这方面,安洛更有言权,人的感情总是十分复杂的,有两种情绪最容易指控着人的行为,一种是爱的感情,一种是习惯。
当然,更多时候,爱和习惯是结合在一起的,习惯爱你,这样的习惯,改不了,也不想改。
安水感觉自己终究不是妹妹的对手,她说不过他,尽管安水自问在感情方面,她比安洛更擅长,可是讲述一些理智的问题,例如辩证婚姻是只能两个人还是可以三个人,这种直截了当摆明道理,而不是以自身感受作为依据的事情,安水却说不过安洛。
“我不和你说了,白姨和高姨到底幸福不幸福,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我们说的天花乱坠,也不过是旁人的揣测,幸福如饮水,冷暖自知,也许只有我们真正尝试了才知道,你现在太武断地下定论,也不大合适吧。”安水不打算和她争了。
“我们谁也没有办法说服谁。用事实来证明吧……我至少可以确定,两个人在一起,可以很幸福,三个人,我却不知道。我不愿意拿自己的幸福冒险。”安洛倒了水洗漱,“不早了,睡吧。”
安水也洗漱完,看着安洛换上睡衣上床了,也跟着上床了,感受着妹妹娇柔的身子,从后边抱住了她,“你真的不到隔壁去了?”
“不去,要是被现了,我的形象就全毁了。”安洛想了想,坚决地摇头,倒不是矜持,只是一个女孩子跑到男孩子的房间里去,要是传出去,不管她是多么的喜欢秦安,不管别人是多么的清楚这一点,也会当成一个丑闻。
“你知道我和秦安的事情,是怎么被叔叔和阿姨知道的吗?”安水吹开安洛耳旁的丝,带着点羞羞的笑意说起了自己那时候恨不得找条缝隙钻进去的丑事。
“是怎么样的?”安洛有些想听,也有些心动,难道姐姐的意思是要自己借鉴借鉴?
“那天是正月初一,我还没有起床,秦安就从窗户里钻了进来,跑到了……床上来……他亲我,然后被他**闯进来看着了。”生这件事情的时候,安水虽然想尽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好整以暇地和李琴说话,尽量把事情控制住,可现在想想,还是感觉格外的脸热。
“那不是他跑到你床上来了吗?现在你是要我跑过去,能一样吗?”安洛有些委屈,他可以主动跑到别的女孩子床上去,可是从来没有主动跑到她身边,唯一的一次,还是他喝醉了酒,做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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