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徐夷光皱起眉来，“你怎么看到她的？”
蒋聿城神色恢复如常，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有车子靠近，眼前还是绿灯，便立即一脚油门，开过了路口，才道：“不知道。”
他并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鬼，只是突然看到路上多出来一个老人家，下意识地刹车。
却没想，那根本不是人。
徐夷光审视着蒋聿城，“你的八字记得吗？”
蒋聿城知道她要做什么，直接把八字报给了她。
徐夷光推演了一下，好看的眉再次皱起来，“这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啊……”
蒋聿城的八字，自然是极好的，人中龙凤，福寿双全。
但是，也并不算特别特殊。
这世上有两种八字，最为特殊，一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全阳人，二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全阴人。
前者，阳气深厚，百邪不侵，最适合做走阴人，也就是引渡世间那些无法自主去轮回的魂魄。
后者则是相反，阴气深重，最容易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且容易被鬼怪惦记上，因为一旦吞噬了全阴人，对他们来说，可以飞速地提升修为。
但两者都是很特殊的八字，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
而且这两种八字命格的人，因体质极为纯厚的缘故，最为适合修炼入道。
因为这些种种，这两种八字命格的人，都容易看到阴物。
蒋聿城的八字虽然贵重，却并不是这两种八字。
按理说，不应该见到鬼。
徐夷光摸了摸下巴，打量着蒋聿城，忽然想起来，是不是跟她昨天在病房里，动了手脚，叫苏秀秀和蒋聿城见过赖建平有关系？
思及此，徐夷光忽然伸手，拍了拍蒋聿城的肩膀。
蒋聿城侧目看她一眼，“怎么？”
“可能是昨天在你身上残余的阴气比较多，我给你清除一下。”徐夷光说着，笑眯眯，跟掸灰似的，在蒋聿城的肩膀上拍了拍。
蒋聿城瞥了一眼她的指尖，只觉得眼前看到了一些几乎透明的白色，莹莹如玉光，“这就是——你说过的灵气？”
徐夷光闻言，指尖一顿，诧异地看向蒋聿城，“这你都看得到？”
蒋聿城几不可见地蹙眉，“我不应该看见，是不是？”
他听得出来徐夷光的言外之意。
灵气也好，鬼怪也罢，他们普通人不应该看到才对。
可他现在，居然看得到。
徐夷光挥开可能在蒋聿城身上残余的阴气，收回手，手掌摊在蒋聿城面前，掌心里淡淡的白色光芒，如同潮水一样，暗暗地涌动。
她盯着蒋聿城的神色，问了一句：“现在看得到吗？”
蒋聿城略略点头，“很清楚。”
“……”
徐夷光知道他说的是，看得很清楚，眉心皱得更加厉害，嘟囔起来。
“不应该啊……”
要说是之前在病房里，有阴气残留在蒋聿城身上。
可她刚才已经用了驱阴术，蒋聿城应该恢复正常才是，为什么还看得见？
“不对，我再试试！”
徐夷光不相信，指尖直接甩出一张招阴符，贴在了挡风玻璃一角。
他们整辆车，立即变成了行走的招阴旗。
没多久，便有三两的孤魂，朝着他们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