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象，徐夷光刚才说得话。
卸了手脚，再割了舌头……
她只要一想，眼前便是一片晕眩。
“你觉得，我会怕吗？”
对上王如意那双晃动的眸子，徐夷光灿然一笑。
王如意一悚，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徐夷光真的不会怕。
徐夷光她真的会做出那些事来！
王如意想要跑，却根本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她整个人就跟钉在地面上一样。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是案板上的一块肉，而徐夷光则是拿着刀的屠夫，想怎么对付她就怎么对付她，轻而易举。
意识到这一点，王如意真的哭了。
不是形容词。
她是真的哭了，害怕地哭了。
“啧。”
徐夷光嗤了一声。
“我这还没做什么呢，您老就先哭上了？这哭得有点早吧，好歹您老等我刀子下去呀。”
闻言，王如意哭得更厉害，呼吸急促而颤抖。
“徐夷光，你……你真的疯了……”
“别这么说。”徐夷光柔柔地一笑，九节鞭贴在了王如意的脸上，“要说疯，我这不也是您老逼的吗？原本我以为，刘江河和刘海峰都进了牢，你们刘家就该老实本分了，我不想再跟你们斗下去，可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戳到我面前来，甚至不惜想要我妈的命，你说我疯了，这怪谁？”
王如意感觉到脸上那一片冰冷的触感，脑子里刹那间一片空白。
“不……这不怪我……都是你的错！你不是徐夷光，你是个鬼！你是被鬼附身的！要不是你这个小鬼，我们家怎么会这样？！这都是你的错！”
听到王如意到现在还把罪名推到她头上，徐夷光笑了。
“我的错？难不成是我拿着刀，逼着你们刘家杀人的杀人，高考成绩作弊的作弊？这也是我的错？王如意，你有没有点脑子？”徐夷光扯了一下唇角，“还有，谁跟你说我是被小鬼附身了的？嗯？你问问你们家那个余大师，我是小鬼吗？”
声音没被控制住的余建军，闻言，没等王如意说话，他立马开口：“不是的！大，大师你绝对不是小鬼！您怎么可能是小鬼呢？”
徐夷光挑了挑眉，看向王如意，“听见了没？”
“不可能！”王如意下意识地反驳，“徐筱筱都跟我说了，自从你高烧醒过来之后，你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你如果不是小鬼，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把我们家害成这样？”
“徐筱筱？”
徐夷光声音一顿，“所以，是徐筱筱跟你说，我是被小鬼给附身了的？”
“这是哪个天杀的胡说八道！”余建军闻言，咋呼起来，“我敢保证，大师绝对不是小鬼！”
要说刚才第一次见，他不能确定徐夷光的身份。
但徐夷光动手之后，余建军便百分之百确定了徐夷光的身份。
徐夷光到底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转变，他不知道，但徐夷光绝对不是小鬼。
鬼修与道修，完全不同。
一个鬼，怎么可能有那么强大的灵气，而毫无阴气？
那只能证明，徐夷光是个道修，而非小鬼！
王如意听到余建军的话，懵了一瞬，呆若木鸡地望着徐夷光。
“可，可你……确实……不是以前的徐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