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人都没见过面,也没什么共同话题,真要是电话里聊,她估计就是打个招呼,两个人就会陷入尴尬的沉默里,不知道该说啥好,索性不说了。
但蒋聿城这话说得太明白,蒋敬修在哪边能听不到?
蒋敬修确实听到了,闻言,他瞪着蒋聿城:“我跟我儿媳妇聊天,关你什么事!”
“她先是我媳妇。”蒋聿城纠正道:“我媳妇给我打电话,你凑什么热闹?”
蒋敬修:“……臭小子,有了媳妇忘了爹。”
蒋聿城:“哦。”
“……”
就,哦?
蒋敬修差点气死。
“她好不容易给我打电话过来,我还没说两句呢,你们有机会回头再聊。”
蒋聿城视而不见,便低头继续跟徐夷光聊起来,“夷光,你什么时候回来?”
徐夷光听他把罪名都拦在身上,像是他不让她和蒋敬修聊天似的,舒了一口气,语气愈发娇柔:“估计还得两天呢,这边事情比我们想的复杂,也是烦人。”
蒋聿城刚要说话,就将蒋敬修张牙舞爪的过来要抢电话,他立即往后一仰躲开蒋敬修的手,并同时道:“那你注意安全,早些回来,明天再给我打电话。”
徐夷光想着,蒋敬修在他那边,确实不适合多聊,就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蒋敬修看到蒋聿城放下电话,吹胡子瞪眼:“你这个臭小子!”
“她还没见过你,有什么好跟你说的?”蒋聿城淡声道:“回头再把人给吓着了。”
“…………你找的媳妇,难道是个瓷娃娃?我就跟她聊两句,怎么就把人给吓到了?”蒋敬修瞪大眼睛,气得不行。
蒋聿城淡定:“您就是个活钟馗,小时候吓哭过多少附属大院的小孩,需要我帮您回忆回忆吗?”
蒋敬修:“……”
算了,儿大不中留,还是掐死吧!
蒋敬修气得不行,真伸手想要打的时候,瞧着孩子又大了,只能气呼呼地转过头,重新躺平了。
蒋聿城见状,拿着徐夷光留给他的祛疤的药物,给自己上药,一边上药还一边说:“她就是个小姑娘,年纪不大,脸皮薄,容易被吓着,等回头你见了她,有什么想说的,再说也不吃,大晚上的,把人吓着,回头她就该睡不着了。”
蒋敬修闻言,只觉得牙齿酸溜溜的。
转头瞧见蒋聿城在给自己上药,他又是一噎,旋即起身,从蒋聿城手里将药瓶抢过去,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酸溜溜地道:“你这臭小子,居然还有这么怜香惜玉的一面——你也知道人家年纪小,花花世界还没看惯呢,你就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回头人家嫌弃你,找了别人,你就哭鼻子吧你!”
蒋聿城幽幽地看了蒋敬修一眼,“从小到大,我哭过鼻子吗?”
蒋敬修一噎。
又听蒋聿城说了一句。
“她不会嫌弃我的。除了我,她找不到更好的。”
“除了她,我也找不到更好的。”
……
徐夷光那边挂断了电话,想着蒋敬修第一次来看蒋聿城,她不在身边,确实不大合适。
但现在没办法,谁让临时有事呢。
只能希望这边的事儿,赶紧解决,她好回去,看看能不能赶上见蒋敬修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