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还能认错自己的师父吗?
徐夷光看到冼大师气愤的不行,停顿片刻,换了个说法。
“你手里这块木牌,是我们在大佛寺内发现的,才一路找到冼大师你这来。若按照冼大师的说法,这块木牌,应该出现在你师父巫大师的墓里,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大佛寺内?”
冼大师微微一愣,显然之前没想到这些。
徐夷光见他有动摇,继续说道:“这木牌突然从墓里跑到大佛寺,无外乎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巫大师人未死,将木牌带在身边,留做念想。二来,巫大师的墓遭了窃贼盗墓,木牌才会重见天日,无论哪种,冼大师您不都应该去查看一番,确认一下,巫大师的墓是否安然如初吗?您说是吧?”
傅予闻言,附和道:“是啊,师父,如果师公的墓,真的遭遇了窃贼,那我们一定要赶紧确认一下,师公的尸身是否遭遇破坏,墓里失窃了多少东西,再赶紧修缮,抓捕盗墓贼,还师公一个平静啊。”
“万一真有盗墓贼,那可是不得了了的事情!连巫大师的墓都敢盗,咱们真得好好确认,若巫大师的墓真被盗了,我就让阴阳办事处下达通缉令,四处寻找盗墓贼,一定要把他们抓回来!”
苗新伟和冼大师关系也不错,知道冼大师介怀什么点,都是抓着盗墓一说。
傅瑶看了看他们,扶着冼大师,也小声地说起来。
“师父,咱们不能让师公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这木牌当时您亲手送下墓里,现在却突然跑了出来,肯定不对劲,您说是不是?”
冼大师捏着手里的木牌,捏得紧紧的,木牌边角的地方,咯得他手掌生疼。
良久,他点头,声音还有些沙哑。
“是得检查检查,那就去看看。”
徐夷光和蒋聿城相视一眼,目光都跟着一沉。
冼大师很快就带着他们,一道去巫大师的墓前。
巫大师的墓,就葬在姜山里面。
这一片想作为别墅区,姜山和姜海都是卖房的要点,这片姜海和姜山,开发商倒是没想过要动,不过还是得规划一下,以前有土葬在这里的坟墓,他们也有通知人迁走。
冼大师当初是特意挑选了一块风水宝地,不愿意搬走,也是为着守护师父的墓。
横竖,他是不会把巫大师的墓迁走的。
好不容易选好的地方,师父都安葬了这么多年,再要动迁,怕师父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是以,冼大师一直咬着牙,留在这里,任凭断水断电都不愿意搬走,也不仅仅是有落叶归根懒得动的想法,更多是为了守护巫大师的墓。
按照傅予的说法,巫大师是一大把年纪的时候,才收养冼大师留做弟子,当时冼大师年纪尚小,只有几岁,巫大师把人养在自己身边,由于年龄差,那就跟对待亲孙子一样,将冼大师照顾长大。
两个人感情很深厚,远比傅瑶傅予现在和冼大师的感情,更要深厚。
冼大师一辈子又不曾娶妻生子,没有其他人和事寄托感情的情况下,更难走出家人去世带来的伤怀。
冼大师就是这种。
所以,他宁愿守着巫大师的墓,哪也不去。
……
顺着冼大师家门口,拐进山道,爬上山坡,再走一会儿,就到了巫大师的墓。
傅瑶傅予,还有苗新伟、沔文远等人,手里都拿着手电。
等到冼大师说,到了,几个人下意识地,齐齐将手电投在墓上。
旁边的人,能够清楚地看见,那墓完好无损的立在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