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又怎么可能会说话？
刘文展心里忽然抖了一下。
赵娟也愣了一下，才朝刘勰看过去，惊愕地道：“小，小勰真的是你，对不对？你，你怎么这样回来了……”
他们都看得出来，刘勰不对劲。
刘勰整个人，或者说，压根不像是人，全身半透明的，漂浮在半空中。
就像是赵娟以前看过的鬼片里，特效中的鬼……
想到这一点，赵娟猛地瞪大眼睛，心里有一种不好的猜测。
刘勰望着他们俩，说道：“爸妈，是我。”
刘文展浑身一抖，“不，这不可能！这肯定是假的，小娟，我们千万别被她骗了。”
徐夷光蹙了蹙眉，看着他们夫妻俩，“刘先生，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何必呢。”
刘文展：“……”
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来。
赵娟哪能看不出来，刘文展有事情瞒着她，她一把抓住刘文展的胳膊，问道：“文展，你都知道什么，你快告诉我啊！”
“我，我……”
刘文展还想辩解，但看着徐夷光那双透亮的眸子，紧盯着他，他到嘴边的话，就说不出口。
因为，他心里清楚，徐夷光说的都是真的。
就像是徐夷光说的一样，其实，他是知道的……
跟赵娟差不多，其实昊昊死的那天，刘文展也看到了刘勰。
他是在家门外，看到刘勰的。
刘勰当时匆匆从家里跑出来，他正在外头停车，就看到刘勰从旁边跑过去。
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从车里出来，想要喊刘勰的时候，她已经跑远了。
刘文展当时就很疑惑，刘勰是怎么突然跑回家来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到家里一阵哭喊尖叫，他连忙冲回家，就看到赵娟抱着昊昊在那哭。
而那时候，昊昊早就没气了……
当时刘文展，还没有将刘勰和儿子的死联系在一起。
是后来，赵娟提出来，她有看到刘勰忽然出现在家里，还从昊昊的房间里出来。
刘勰走后，她就去房间里看昊昊，就发现昊昊没气了，脸上有明显被人捂过的痕迹。
肯定是刘勰害死的儿子。
刘文展想起来，当时看到刘勰时，她那慌里慌张的样子，他心里就有些相信赵娟的话，很是怀疑。
他也确实给弗市学校打过电话，想问问刘勰的情况。
得知刘勰没有缺课后，他心里才稍微放松一些。
因为他心里清楚，刘勰要跑回来杀人，不可能不缺课。
可是，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他心里，他越想越不对劲。
直到徐夷光提起，知道赵娟一再重复，他心里愈发动摇，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坚定地相信刘勰。
看到刘文展的沉默和迟疑，刘勰开了口。
“是我杀了昊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