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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项羽三人吃完饭,项些羽将买来的十几个馒头放进包袱里装好,便大踏步走了出去。龙且大是不解,问项他道:“羽弟买这么多馒头干嘛?莫非要当干粮吗?”
项他白了他一眼,道:“你还看不出来?羽弟这是买给那个韩信吃的。”说着,项他跟了出去,龙且此时对韩信已经是好奇无比了,赶紧跟上,想看看那韩信究竟是有三头还是六臂,居然能让项羽如此重视。
项羽三人骑着马,一路来到城南的山坡边,那里有一条小溪,十几个衣着朴素的妇女正在那里洗衣服。
项羽三人勒马上前,那些妇人眼见三个人年轻男子骑马而来,都不禁吓了一跳。项羽下马,礼貌地道:“各位大娘,打扰了,你们不要害怕,我只是想向你们请教一下,你们知道韩信在哪儿吗?”
那些妇人一愣,接着都指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道:“公子,这位张妈最清楚韩信在哪儿,她最近每天都会把自己的饭分给韩信吃。”
项羽看着那张妈,心道看来这人应该就是史书中的漂母了,当下问道:“不知大娘能否告知在下韩信的下落,在下实在有急事要找他。”
那张妈一阵犹豫,她无儿无女,看韩信可怜,遂很是怜惜她,将自己的饭分给他吃,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已经把韩信当成了亲生儿子,看这几个人衣饰华贵,又身带武器,生怕韩信得罪了他们,他们是来寻韩信晦气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说。
项羽看张妈脸色,心中有些明白她的想法了,当下赶忙道:“大娘请不要误会,我等绝无加害韩信之意,只是找他有些事情,若大娘不方便相告,我等自行去找便是。”说着转身就走。
“公子且慢!”张妈叫住他道,“公子既然不是来寻仇的就好,你们往这条小溪上一刻,就能见到他了。”
“多谢大娘相告,项某感激不尽!”项羽抱拳说道,接着转身上马,朝上游奔去,龙且项他赶忙跟上。
三人骑马行了六七分钟,便来到上游,果然看见一人拿着一个破钓竿在那儿钓鱼。项羽看那人衣衫褴褛,身材瘦小,腰间别着一把长剑,因为背对着项羽等人,所以看不清他的相貌。
三人奔到那人身前,那人转过头看来人是谁,项羽只见这人外貌约十四五岁年纪,一张长脸,脸色腊黄,看起来准是营养不良,但相貌颇为俊秀,尤其是一双眼睛明澈透亮,显现出一种别人没有的睿智。
三人赶忙下马,项羽心道这该就是韩信了,当下走上前微笑道:“阁下好高的雅兴啊!昔年姜太公西边直钩垂钓,公曰愿者上钩,果然得文王明主,看来小兄弟定也是在效仿姜太公之行了。”
那人只看了项羽等人一眼,便别过头不在看三人,待听到项羽这话,还道项羽是在讽刺与他,不禁心中大怒,但面上却毫不变色,只是淡淡地道:“不敢,这位公子说笑了,我韩信不过是淮阴一个给人钻裤裆的胯夫,何德何能能和姜太公相提并论?在此钓鱼也不过就是混口饭吃,你们是大贵人,若没事儿还请走远些,别打扰我找饭吃。”
龙且听韩信说话无礼,大怒,便要发作,项他赶紧拉住他,示意他不要说话。
项羽微笑道:“你错了韩信,我并不是在嘲笑讽刺你,而是我的肺腑之言,我这个人看人很准,我一看见韩兄弟你便觉得你是个有才之人,所以我希望你能跟随我!”
韩信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这位公子,你可知道我韩信在淮阴被人称为什么吗?”
“是胯夫啊!你刚才自己说的。”项羽微笑道。
“那你觉得我一个给人钻裤裆的人会是你口中所谓的大才吗?”韩信微笑道。
项羽道:“那不知韩兄弟你可知道越王勾践?”
韩信一愣,继而道:“自然知道。”
项羽点头道:“当年越王勾践被吴王夫差打败,被逼到吴国为奴,受尽欺辱,可勾践却并没有因此去找夫差拼命,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去了必死无疑,反而用心服侍夫差,终让夫差放其回国。他回国之后卧薪尝胆,励精图治,最后终于报了大仇,成就霸业。勾践为什么最后能赢?便因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之屈辱,所以他成就了大事。你韩信如今也一样,当日如果你忍不下这口,一剑将那屠夫刺死了,固然可逞一时之快,可最后你还不是要被官府捉拿。秦朝杀人是死罪,你无根无系,进了大牢只有死路一条,等你死了,估计谁都不会记得你,那又能有什么用呢?倒不如暂忍一时之辱,待将来功成名就,再来报复仇人,那才是快哉之事!”
韩信听完这话,不禁愣住了,接着心中大是感动,一把拉住项羽的手,道:“公子当真是我韩信的知己!”
项羽道:“韩兄弟在淮阴呆着也无什么作为,不如跟着在下如何?不满韩兄弟说,在下姓项,名籍,字羽,乃是楚国大将项燕之后,今日出外游历,得见韩兄弟,也很是欢喜,还望韩兄弟能跟随项羽,项羽将来必能让韩兄弟有施展胸中抱负的一天。”
韩信一听,道:“原来公子是项燕将军的后人,失敬失敬。今日公子一番话当真说到韩信的心坎儿上去了,就冲您这句话,韩信甘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项羽大喜,正要说话,只听韩信续道:“只是韩信如今不能跟着公子。”
项羽一愣,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