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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天喜帝完整版_分节阅读_140(2 / 2)

她心潮一波波在涌荡。浪激百骸,开口时声音禁不住地发颤:“……早就不再疑你了。你又何苦妄为揣测。”


他胸口微微一震,停了半晌,才又道:“我本也没想到北戬会精于那时发兵疾下,令朱雄北上不过是防患于未然,却不料顺州竟会真地出事。”


她闷窒无言,搁在他肩头的手忽而变得冰冰冷。


身骨一块块硬起来,浑身上下都透着寒气。


他察出她的异样,皱眉,手指顺过她的长发,低声问道:“出了何事?”


她僵了半晌,甚是艰难地开口:“……宁墨。”


他眸中骤起黑雾,薄唇紧抿,心中思忖起她这二字其下之意。


一早便知宁墨抵赴顺州,归程途中心里焦灼难耐,不知她能如何平处;可入城后便闻宁墨生疾,卧病在三堂之后的偏院已有多日,而她命人守院,里外不得进出,倒是让他心觉蹊跷。


此时说起北戬大军,她却忽而道,宁墨。


他眼眸一眯,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一念,不由握紧了她的身子,紧声道:“此人为邰朝中细作?”


她身子愈僵,埋脸于他胸前,闷了半天,才吐出几字:“……你可还记得当年北戬宁


他瞳眸乍然淬火,猛地翻身将她压于下,冷声道:“你说什么?”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眼里弱光淡闪,终是垂了睫,漠然一偏头,不再开口。


他撑在她身子两侧的手紧攥锦褥,满面不置信地神色,咬牙半晌,才一松眉,凝眸盯着她,道:“可有想过打算?”


她素面光灭,眸间也冷,半天才侧眸看向他,而后轻启唇瓣,声音如气,凉凉道:“军中得谍,立斩。”


他面色未变,定望了她半晌,忽而道:“可是因狄风?”


她心底一下痛得抽搐,阖眸不语。


心曾立誓,它日若知何人为间,定要为狄风血仇血报,纵是将其处以极刑亦无法解去她心头之恨。


可谁能想到,间者是他。


十几年间纵然没有真情,又怎能忘了那病中函料,夜里相伴。


可眼前转瞬便见那一日地黑甲森骨。


寥落无靠。苍然骇人。


心似被人撕成两半,裂了一腔碎血,去去留留不能定。


他看着她,眸中不复有惊,已然回复了往常寒稳之色。抬手抚过她的脸,低声道:“今夜不谈此事。”


她突然搂住他地脖子,将他勾下来,拼命吻上他,素齿磕上他薄唇,边咬边吮,浑身都抖。


他悬宕在她身上,任她肆意宣泄。眼里黑雾点点褪去,转而燃起簇簇大火,点滴迸溅,燎烫了她的心。


她轻喘着,手顺滑而下,抽落他裤带,两腿柔柔盘上他的身子,手臂抬起,紧紧扣在他肩后,长睫掀颤。仰起头,满眼企盼地望向他。


他读得懂她眼中神情,不须她道,便展了眉。抬手拨开她襟前薄衫,缓缓揉捏她嫩雪一方。


她愈发颤抖,眼里痛意被火雾掩去,却还不够。


于是他便彻底成全她。


蓦然垂首吻上她微肿红唇,腰下用力一抵,觉出她全身上下骤然绷紧,听见她口中散出小兽般地呜咽声,才抬起头。停了动作,看向她。


她急急喘着,盘在他腰间地腿往下滑了些,将他压了压,又压了压,而后轻缩身子。绞了他一下。


他斜眉落汗。大掌扣住她地腰,身下开始抵进。动作狂野不已,一下下有如万军阵中孤枪过,直擒那一点。


她呻吟声碎碎洒了一床,面如花中红蕊,肌肤下荡着一汪水,随着他地动作而悠悠在晃,积蓄着摇颤着,终是破地而淌。


痉挛着,颤抖着,紧缩着,绞扎着。


他喉间滚过几声哑音,最后用力一动,滞在她体内,肩头肌肉紧紧绷起,瞳中散了一瞬,复又升起黑雾,低头牢牢吻住她。


她不停地咬他,觉出他在她身子里陡颤,这感觉陌生却又令人满足,眼角不禁又湿。


满身都是汗。


神回一刹,人疲乏难当,阖眼昏沉便欲睡。


他起身,拉起薄被盖在她身上,定定看了她半天,眼底渐亮渐黯,抬手拨了拨她额上湿发,低声问她道:“诸事都信我?”


她神乏不思,瘪着嘴,含糊地应了一声。


完全不复先前势烈,只如餍足小猫。


他嘴角弯了弯,用手背蹭了蹭她红汪汪的脸颊,下地披了袍子,抬头朝窗外望去。


天边泛白,就将日出。


他略理了一番衣物,回头再看她一眼,转身,缓步出去,仔细将门合好,才往三堂后面地偏院走去。


天色欲明仍暗,院外两个守兵看贺喜走来,不由一凛,站直了身子,低头道:“陛下。”


他足下未停,欲过门而入时,身前却横过来两杆长枪,拦住他的去路。


那守兵握枪之手微抖,看他道:“我上有言,皇夫身子未愈,不准旁人来探。”


他停下,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挑眉斜眸,冷瞥那士兵一眼。


刀唇之锋利比枪刃,锦袍下摆被晨风翻起明黄一片。


身前长枪哗地一收。


士兵额上落汗,朝后退一步,“小的胆大,陛下请。”


他撩了袍子,大步而过,直朝院中那间隐隐现光的厢房走去。


门板推开之刹,屋内白衫轻晃而转,湛眸之光横扫而来。


他迎着那目光站定,反手合上门,朝内走了两步,抬臂挥袖,朗朗一扬,眸中透寒,“该要如何称呼。”


是北戬宁王还是邰皇夫,是向氏皇子还是宁姓太医。


宁墨慢慢搁下手中卷册,脸色清寥,好整以暇道:“随陛下之愿。”


一眼便知他是何人。


此时此刻,能进这屋子里地,除他再无第二人。


贺喜袍袖骤落,坐下来,拊掌于膝,冲他道:“但坐无妨。”


声音不疾不缓,听不出其下之意。


宁墨依言落座,一袭白袍清</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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